走去,跟上官勇道:“我也不費事跟你去衛**的軍營了,我們就在這裡坐坐吧。”
上官勇跟著白承允坐在了這個茶棚裡,特意坐在了上風處,替白承允擋著一些雲霄關冬季裡,呼呼作響的烈烈西風。
白承允看了看燈火通明的城樓,又回頭看了看空無一人的街道,跟上官勇道:“元志帶著人走了。”
上官勇道:“四殿下放心,衛朝已經叮囑過元志,他不會在路上胡來的。”
白承允道:“席琰與我早有聯絡。”
上官勇抬眼看向了白承允。
白承允把自己在城外跟安元志說的話,又跟上官勇說了一遍。
上官勇的表情沒什麼變化,沉默了一會兒後道:“四殿下,朝堂之事衛朝到了今天也不太懂,衛朝只知道兩軍陣前,心軟只會讓親者痛,仇者快,皇位之爭,本也是一場生死之戰,四殿下這樣做,真的好嗎?”
白承允道:“我已經聽元志發過一頓脾氣了,你現在也要跟我發一頓脾氣嗎?”
上官勇說:“衛朝不敢。”
“這事你知道即可,就不要再外傳了,”白承允道:“有什麼事,等打完這仗再說吧。”
上官勇點頭。
“席家軍在我祈順與玉關鐵騎齊名,”白承允道:“只是衛朝你的衛**同樣戰功顯赫,就算老五得到了席家軍,有衛朝你在,我也不怕他。”
上官勇只能還是點頭,到了最後,如果四五兩位皇子只能透過兵戎相見,來一決皇位與生死,那他也只能參與其中,無處可逃啊。
白承允站起了身來,上官勇跟著站起身來,就聽白承允跟他小聲道:“席琰投到我的門下,戰戰兢兢這些年,我不能為了我的皇位,讓他富貴沒有求到,反而斷了血脈。”
白承允帶著人離開了,上官勇又在茶棚裡一個人坐了一會兒。安錦繡跟他說過,白承允是重情義的人,如今看來安錦繡這話不假,只是,上官勇深鎖著眉頭,白承允這樣的性子,在奪嫡之爭中能佔到好處嗎?帝王性子仁義對黎民是好事,可是這會兒白承允還沒當上皇帝啊。
袁威拿了一壺酒過來,放到了上官勇的面前,說:“侯爺,我們今天在北城這兒守城了?”
上官勇抬頭看看不遠處的城樓,開啟了酒壺的塞子。
袁威坐在了上官勇的左手處,說:“出事了?”
上官勇喝了一口酒,道:“你不是也在擔心著夏景臣的事嗎?”
袁威說:“夏景臣終於鬧出事來了?”
上官勇也沒瞞袁威,把事情大概地說了一遍,道:“我本來準備問過四殿下之後,讓你去給元志傳話的,現在看來不用了。”
袁威呆坐了半天,最後接過上官勇遞過來的酒壺,往嘴裡灌了一口酒,跟上官勇說:“四殿下人倒是個好人。”
上官勇嗯了一聲。
袁威說:“我就怕他好人不長命啊。”
“命這個東西,誰能說的準?”上官勇嘆了一句。
袁威說:“要不我帶些人去追少爺吧,他就帶了六百人,要是跟五殿下打起來,六百人夠使嗎?”
“席家軍有三十餘萬,”上官勇道:“真打起來,你帶多少人去也沒用。”
袁威愁道:“那少爺能護著席大將軍到這兒來嗎?不要最後人沒帶回來,少爺把自己賠進去了。”
“你去追元志,”上官勇道:“跟他說,發現事有不對,不要跟白承澤硬拼,帶著席琰先行離開即可。”
袁威說:“那我這就走。”
上官勇把袁威的手一按,道:“白承澤如果沒有動作,那你們就什麼也不要做,四殿下給元志的那封信,也讓元志收好,不要拿出來。”
袁威點了點頭,起了身,上馬直奔了城門下。
有守城的風家軍將領親自過來問袁威話。
“我衛**裡的袁威,”袁威跟這將軍說道:“奉我家侯爺之命,去追安五少爺。”
將軍看了袁威手上的令牌,沒再多問,回身衝城樓上道:“開城門。”
袁威出了雲霄關的北門,順著官道,一路往北跑去了。
上官勇走出了茶棚,衝站在城門前的將軍抱了抱拳,上馬往衛**的駐軍地走去。
風璃這時帶著自己的兩個婢女,站在雲霄關的觀音廟前。
這觀音廟是雲霄關中唯一的佛寺,香火很盛,廟前的一棵老梧桐更是被雲霄關人神化,不但枝頭掛滿了雲霄關人心願的,墜著小鈴鐺的紅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