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姑娘在這大漠之中,只怕未必能找到親人了,不如和我們一起回江南吧。”
李秋水對尚可點了點頭,尚可會意,便對朱聰道:“那好啊,就麻煩大叔了。”
那瞎子正是柯鎮惡,聽了二弟與尚可等人的對話,心中更知所謂的什麼與親人失散云云,更是胡說八道,心中也是暗自提防,便招呼了兄弟們和郭靖一起去了稍遠的地方,也同樣升了篝火起來,並且圍坐了一圈。
柯鎮惡對諸人道:“這三個丫頭有古怪,大家小心提防。”
韓寶駒道:“大哥太小心了,不過是三個小丫頭罷了,能翻出什麼浪來。”
韓小瑩自從張阿生死後,便作了婦人打扮,為他守節。她總在心中自責沒有明確回應張阿生的情意,有時更是覺得沒有早點與張阿生成親,為他張家留下一男半女。現在見到李秋水和童姥長得漂亮可愛,心底的母性不由得被激發出來,便道:“大哥想得太多了,我看她們不會有什麼惡意。這裡本來就是我們自己找過來的,又不是她們誘我們來的。”
這話說的不錯,這條路本不是江南七怪的必經之路,只是路過附近時,韓寶駒聞到了風中傳來的烤肉香味,這才過來看看的。
柯鎮惡道:“你們久在蒙古人的部落裡,我看都已經失去行走江湖的警覺了。我們離開中原都十幾年了,正所謂長江後浪推前浪,又不知有多少高手出現在江湖上,我們要處處小心才是。”
老六全金髮笑道:“大哥怎麼膽小起來了,咱們江南七怪,怕過誰來?”
南希仁為人穩重,便道:“十八年之約就在眼前,還是小心些好。”
這話說了,自然讓人想到,如果出了什麼意外,不能赴約,那就是輸給丘處機了,於是其餘五怪都不再說話了。
柯鎮惡只當天下間聽力能超過自己的極少,更不用說這三個孩子,卻料不到童姥和李秋水都是內功極精之人,他們在那邊的談話,一個字不少地全都聽在耳裡,心中也感到好笑——如果是在前世,你們這樣的功夫,自己真是連讓你們提鞋也不要。
第二天天明,兩路人相攜著一起走,只是三個女孩子沒有馬,韓小瑩便提出一起騎馬前行。
這時韓小瑩也知道三女都是有功夫的人,所以也不問她們會不會騎馬了。
不過馬只有七匹,不可能一人一匹的,童姥直接就說:“我不願與人共騎。”
李秋水笑著說:“姐姐,人家也是一番好意,你就委屈一點,與我共騎一騎吧。”說著看了一眼尚可,“你和這位大嬸一起騎吧。”
尚可點了點頭,便與韓小瑩一起共騎一匹馬,而韓寶駒把馬讓了出來,自己站在郭靖的小紅馬的馬屁股上——他騎術精湛,身子又矮,站在馬屁股上,居然仍不影響小紅馬的奔跑速度。
郭靖的小紅馬神駿無比,背上馱了兩個人,仍然遙遙跑在前面,讓李秋水和童姥也是大感神奇。
尚可小孩兒心性,待得午時吃飯,便對郭靖道:“這位大哥,你的這匹紅馬好神駿,叫什麼名字?”
尚可對江南七怪的名字並不感興趣,江南七怪也沒有與她們詳通姓名,尚可也知道與自己共騎的韓小瑩的名字罷了,所以這時只對郭靖稱“這位大哥”。
郭靖這是第一次接觸華箏之外的女性,還有些靦腆,便道:“我沒有給它起名字,平時就叫它小紅馬。”
尚可又問:“它最快能跑多快?”
郭靖臉上還紅著,但仍道:“很快很快的。”
他拙於言詞,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連日行千里這種詞也不會用。
尚可本想問能不能讓自己騎騎,但想想自己剛剛學會的騎術還很差勁,而且郭靖和自己才剛剛認識,又沒有什麼交情,也就自己先死了這條心。
但郭靖是個老實人,並不是蠢人,尚可的神情變化瞧在眼裡,自然也明白她的意思。他自幼在蒙古人中長大,再加上生性本來也是重義豪爽的,便道:“你要不要騎騎試試?”
尚可高興起來:“好呀好呀,讓我騎騎吧。”
江南六怪中這時就有腦子比較簡單的人皺起眉頭,心想這小紅馬神駿無雙,若是你騎上跑了怎麼辦?
不過像柯鎮惡朱聰這樣老到的人便以為有童姥和李秋水在這裡,諒她一個也不會搶了馬逃走的——再說不就是一匹馬麼,有什麼打緊!
這時的江南六怪,並不知這小紅馬是天下無雙的汗血寶馬。
尚可跨上了馬,郭靖還在邊上撫摸著小紅馬的腹背,道:“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