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官道:“閣下還不知吧,就是趙王府出事了。”
尚可裝作一驚:“什麼?趙王府?是王爺出事了麼?”
武官道:“說了不能說啊,閣下可以去趙王府打聽一下。”
尚可心想王妃被擄這種事的確不好亂說,於是就對這武官道:“既然是趙王府的事,那你進來吧。”
那武官對身後的兩個士兵擺了擺手,示意讓他們一起進來搜查,尚可卻道:“哎,我這裡有女眷,你們這麼多人進來,太不成話,你自己一個人進來吧。”
那武官伸長了脖子,果然見到床上的被子裡鼓鼓的像是有人,但王妃被擄乃是天大的事,半點也不可馬虎,便道:“既是如此,小人便唐突了。”說著便要帶著兩個士兵硬闖。
尚可裝作大怒,把他一推,然後閃身出去,反手把門關上,道:“怎麼?想要動手?”
那武官也知趙王府裡養著很多武林人士,見尚可隨意一推,便把自己二百來斤的身子推得倒退不止,知道對方是個“高手”,便也不敢莽撞,心想自己一個人進去也無妨,不過查得仔細些罷了。
這時搜查郭靖房裡的人也出來了,見這邊有爭執,便圍了過來,尚可也不怕,只說不許這麼多人進去,看到了自己的女人。
兩個為首的低階武官心想,咱們這樣小的官階,在趙王府的貴客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何況搜不出什麼東西也是無罪的,何必較這個真。再說了,為了這事打起來,趙王府的貴賓也不會有什麼損失,自己卻是白挨一頓打,何必呢!
於是二人互覷一眼,從郭靖房裡出來的那個武官便道:“尊駕說得是,他是粗人,不懂事,小人進去看一下便出來,不知可否?”
尚可道:“這還差不多,不過進去後要關上門,不要讓這些粗人亂看。”
這人道:“那是自然,小人一個人進去,就已經是唐突了。”
尚可笑了笑,便轉身開門讓他進去。
其實這客棧的房間並不大,這人進去四下一轉便看完了,然後便向床這邊走來。
尚可跟在他的身旁,道:“你想幹什麼?”
這人道:“這被中的,是您的妻子?”
尚可道:“我和她的關係,沒必要告訴你知道。”
這人笑了笑,心想你看上去就一個小白臉的樣子,這被裡的肯定是你的情人。
但是心裡總是怕被子裡躺著的是王妃——其實他也沒有見過王妃,但想來若是年紀相仿的,就只能請她走一遭了。
尚可見他神色,知道他不會就這麼走的,也不想多作糾纏,便道:“你要看就看吧。”
說著把被子掀開一角,露出了穆念慈的臉來。
這人沒見過穆念慈,也不知今晚王府裡到底是怎麼一場變故,只見她年紀與王妃相差太遠,便笑道:“我這也是例行公事,這位公子可不要介意。”
說著忽然彎腰,往床底看去——床底下也是空無一人,然後這才直起身來,對尚可一邊陪著笑臉一邊退了出去。
尚可開了門,這時卻見彭連虎走了過來——原來這邊早有人報過去,說是有人持了趙王府的玉牌,阻擋搜查,所以他上來看一下。
彭連虎見是尚可,又見那軍官從裡面出來,便道:“怎麼,原來是尚公子,這些人沒得罪你吧。”
尚可笑了笑:“沒事,就是我不喜歡有很多人一起進我住的地方,所以只讓這位軍爺一個人進去查了一下。”
彭連虎心中略有狐疑,但想到這樣的大事,諒這些軍官也不敢馬虎從事,便對那軍官道:“你查過了?”
那軍官心想你算老幾?不過是趙王府的一個門客罷了!但是俗話說宰相家人七品官,倒也不敢得罪他,所以便道:“我查過了,裡面只有一個年輕女子,並不是王妃。”
尚可笑道:“那是我的師妹,不愛見外人,所以我才沒有讓這些人一起進去。”
彭連虎點了點頭,但是心中又想,王妃之事,滋事體大,我們兄弟今晚已經大丟了臉面,無論如何也要仔細盤查。
於是便道:“既是尊駕的師妹,在下也想結識一番,不知可否。”
尚可道:“我師妹不願見外人,難道彭寨主是懷疑我和這位軍爺勾結,謀掠的王妃?”
這句話把這個軍官也帶了進去,於是那個軍官也有點不高興起來:“這位爺,咱們都是為王爺辦事的,都是忠心耿耿,誰也不比誰高一點兒。”
彭連虎笑了一下:“那是,既然如此,我便不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