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鐵掌下?”
周伯通對一燈和瑛姑負疚極深,現在雖然聽說這事中另有曲折,但若是這兩人有難,便舍了自己性命相救,也無半分躊躇。於是便跳起道:“好吧,黃老邪的賭約,就算是我輸啦!我這就出洞去!”
走了兩步,忽地又停下,轉過身來看著尚可,然後道:“你要跟我一起走。”
尚可奇道:“為何?”
周伯通道:“萬一黃老邪追上來,你要為我作證,我不是因為覺得永遠打不贏他了,這才逃走的。”
尚可笑道:“你自己學了那《九陰真經》上的武功,不就能贏他了?”
周伯通道:“我在我師兄面前發過誓,絕不學《九陰真經》上的武功,而且全真門下,皆不許有人偷學這《九陰真經》。”
尚可嘆道:“王真人風采,的確讓人心折。”
周伯通見她稱讚自己師兄,心裡也著實高興,便道:“你且隨著我去吧,這桃花島上也沒什麼好玩的,我一路上教你些好玩的東西罷。”
尚可搖了搖頭:“不行啊,我還要等著我師姐來找我呢!”
周伯通是個人來瘋,想到什麼就要做什麼的人。先前在洞裡一住十五年也不覺得有什麼,現在說要走,那是一刻也不想待,當下忽地欺近尚可,伸指往她肋下一戳便封了她的穴道,笑嘻嘻地把她扛了肩頭坐著,道:“我的好姑娘,你就隨了老頑童去吧,包管不會虧了你的!”
尚可一來也是沒提防,二來周伯通的武功也是高於她的,所以被他一下就點中了穴道,心中又是氣又是好笑,心想自己怎麼居然會不提防這個活了一大把年紀已然要成精的傢伙!
而且老頑童看起來居然是輕車熟路的樣子,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弄明白黃藥師的這個桃花陣的,扛著尚可在樹枝頂上跳來跳去,居然就這樣到了海邊——那裡停著兩艘大船,還有幾艘小船。
尚可心裡的意思是低調一點,偷一艘小船走也就是了,但是周伯通卻不這樣想,而是跳上了掛有白駝山旗號的那艘大船。
那船上還有十幾個水手和白駝山的男女弟子,周伯通一陣拳打腳踢,把為首的幾個都踢下了海去,然後把其餘的人都趕到另一艘堆滿了鮮花的大船上去,然後再拔錨起航去臨安。
尚可被封了啞穴,也呼叫不得,只得看著周伯通來回戲耍那些白駝山的弟子。她本來心裡對歐陽克有些怨氣,見周伯通把白駝山的人打了一頓,好像也是為自己出了一口氣一樣,心裡也算是平衡了不少。
周伯通打了一通拳,臨去前把西毒的船和別的船都通通打個大洞出來,讓黃藥師他們無法馬上來追自己,也算把自己對西毒和東邪的一些怨氣撒掉了——他也不是喜歡亂打人傷人的人。
然後便跑過來解了尚可的穴道,然後道:“好啦,現在我們只管安心離去,老毒物也追不上來啦!”
尚可道:“這艘船上的人不是白駝山的麼,怎麼你不怕他們故意在海上兜圈子等歐陽鋒過來?”
周伯通道:“白駝山的人都被我打得掉下海啦,再說別的船都給打壞啦,想要追來也來不及了!至於這些人,都是西毒僱的船工,不必擔心。”
尚可道:“你明知沒有人追上來,幹嘛還要拖著我給你作證?”
周伯通道:“我一個人太寂寞了嘛,好姑娘,把段皇爺和瑛姑的事,再給我說說怎麼樣?”
尚可點了點頭——這倒是應該的,這段恩怨,的確是早一天解決早一天好了!於是便把這次怎麼被裘千仞打傷,然後怎麼去大理求治的事都說了。
周伯通聽完後怒道:“裘千仞這老賊,我若見到時,一定要好好教訓他一下!”
尚可道:“你和他武功差不多,誰教訓誰還不好說哪!”
周伯通一時沉默了下來,不過過了一會兒,又笑了起來:“先不管他,我教你個好玩的法兒。”
尚可道:“什麼法子?”
周伯通道:“就是四個人打架。”
尚可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便道:“四個人?”
周伯通道:“一點兒不錯,正是四個人。我的左手是一個人,右手是一個人,你的雙手也是兩個人。四個人誰也不幫誰,分成四面混戰一場,那一定有趣得緊。”
尚可心中一動:“是左右互搏術?”
周伯通訝然道:“你怎麼會知道?”
尚可一時語塞,然後道:“我是猜的,左手一個人,右手一個人,那不是左右互搏麼?”
周伯通聽了也不虞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