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想來楊康賢弟已經把華箏救出來了,你們快去茶樓,我去僱車,現在就去大理!”
拖雷想了一下,道:“那也好,我這就帶華箏回蒙古去,你也一路上小心。等下個月的事完了,我們在蒙古等你回來完婚。”
郭靖咬著唇,對拖雷道:“拖雷安答,我會的!”
尚可聽在耳裡,終究還是一聲嘆息——郭靖乃是重諾之人,想讓他主動毀約,那可是太難了啊!
郭靖說著,把尚可背在背上,先拜託了拖雷,讓他抽空去一趟嘉興江南六怪的家裡,告訴他們,自己可能七月初一趕不到醉仙樓頭了,因為要帶著尚可去大理治傷,請他們多等自己幾天,然後便大步向著鎮北的驛站而去,李秋水跟在後面,還回頭對黃藥師搖了搖手:“黃島主,我們一個月以後桃花島見!”
黃藥師哼了一聲,轉身飄然離去——反正女兒也走了,這一去也不知何日再能相見,所以也只能離開了。
黃藥師一離開,梅超風靜默了半晌,也是大笑著離開了,一下子這裡只剩下拖雷一個人了——這時拖雷才發現,穆念慈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走了。
拖雷心想穆念慈可能已經先行一步去找楊康了,便也轉身往那茶樓走去——那兩隻雕兒此番跟著郭靖,因為華箏失蹤,平日餵養它們的黃蓉也走了,拖雷在它們的心中自然比不上老主人郭靖,所以就跟著另一位主人郭靖了。
只可惜現在尚可與郭靖、李秋水三人同行,乘不得雕。而尚可也無意甩掉李秋水,和郭靖兩個乘雕去大理。
卻說郭靖揹著尚可,急匆匆去餘杭西北的驛站裡僱了馬車,把尚可放到了車上,然後一路往南而去。
李秋水雖然知道自己不能把尚可的內傷全部治好,但她也是懂醫理的人,再加上內功精湛,便在車上用本身內功替尚可療傷。
郭靖在旁邊一臉的焦急,好不容易等李秋水收了功,忙問道:“可兒怎麼樣了?”
李秋水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你怎麼還這麼關心可兒?你不是要去蒙古完婚了麼?”
郭靖臉上一紅,繼而愁眉苦臉地道:“我心裡是隻有可兒的。”
李秋水微微一笑,也不多說——這事最終還得要尚可來決定,她李秋水可沒必要操這份心!
尚可這時終於緩過點勁來,又有力氣說話了,就對李秋水道:“他的事與我沒有相干,不過南帝現在應該已經出家做和尚了,不在大理。”
郭靖聽了垂頭不語,李秋水卻把手一拍:“啊喲,我卻忘了,你說過他是和尚的。不過他住在什麼地方你知道麼?”
尚可搖頭道:“不知,但我想應該是在與大宋的邊境上,靠近四川或貴州那一塊的。”
尚可知道裘千仞是殺死瑛姑的兇手,而鐵掌幫是在湖南的事,是郭靖在歸雲莊上聽來的,所以她下意識地判斷一燈隱居的地方是在湖南西南部的四川或貴州那一帶與大理的邊境上。
也算是尚可運氣好吧,她的判斷其實是毫無道理的,但是女人有的時候就是偏重於感性的,所以她其實也沒有太大的把握,只是就這樣覺得應該往那裡走而已——而實際上,一燈也的確就隱居在那裡。
但是一燈到底在哪裡,尚可仍然是不知道的。李秋水知道她是幾百年後穿越來的人,自然相信她的判斷,所以也沒有細問,郭靖更是不會多想,只是讓車伕改道向西,一路由正南改向西南前進。
尚可見郭靖讓車伕改變方向,臉上焦急萬分,心中也是感動,但想到他最終還是要去跟華箏完婚的,心中也不免有些惆悵——唉,畢竟我不是黃蓉,沒有她那麼聰明,想不出兩全其美的法子啊!
——要不要去請教一下黃蓉?
一個念頭忽然湧上了心頭,但隨即暗自搖頭打消了這個想法——她尚可,並不是那樣為了自己就要強行去逼別人怎麼怎麼樣的人呢!
這時李秋水忽然想到了什麼,對郭靖道:“喂,《武穆遺書》的事怎麼辦?”
郭靖道:“現在也管不得這事了,《武穆遺書》就算讓完顏洪烈得了去,只要想法子過後去殺了他奪回來就行啦!現在最要緊的是可兒!”
尚可聽郭靖說話,心裡一陣也只能是一聲嘆息罷了——既然不能在一起,又何必這樣對我呢?
這就是老實人讓人頭疼的地方啊!
李秋水看著郭靖和尚可兩個人的神情,也是心裡感到一陣無奈,也不禁想起了前世自己與無崖子的情感糾葛——如果,無崖子能夠堅決一點的話,就不會讓自己和童姥這樣爭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