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散了就是。”
翠荷對孫婆婆道:“你去對他們說,不用來助我,歐陽鋒已經被打退了。”
孫婆婆應了一聲,把小龍女放在翠荷的身邊便出去了。
尚可又對翠荷道:“前輩你受的是內傷,我有一套功夫,可以救治內傷的,我告訴你好不好?”
尚可知道翠荷傲得很,所以一點也不敢說“教”、“傳授”之類的字眼,但翠荷仍然搖了搖頭:“不必了,我古墓派也有自己的內功心法——多了不敢說,再活個十幾年不成問題。”
尚可聽翠荷的意思,竟然對壽命無所謂的樣子,心中也是喟嘆——這是驕傲呢,還是看破世事了呢?
不過轉念一想,這翠荷看上去四十多歲,但古墓派的功夫有駐顏之效,只怕她早已五十開外,甚至有六十歲了,再過個十年,也不算短壽了。
尚可自我開解著,李莫愁又對翠荷道:“今天多謝師父相救了,我留下來照顧您吧。”
翠荷道:“不必,我有孫婆婆照顧就夠了,你不願發誓,便不能居住於這古墓之中。”
原來古墓派的弟子在十四歲這年就要發誓,不遇上真心為己到可以獻出生命的男人,就不下山,不然就不能再在這活死人墓中居住。
李莫愁見師父這樣冷淡,心中不快,但也無可奈何,只得應了一聲,但又道:“師父你身上如何,我來助你吧。”
翠荷手一擺:“不用,你沒有練過《玉女心經》,助我也是事倍功半,還是省點力氣吧。”
李莫愁幾番好意,都被翠荷拒絕,心中不免惱怒起來,但道:“既然如此,弟子不敢打擾師父靜養,這就告辭了。”
說著一拉尚可:“尚姐姐,我們走吧!”
尚可有心要與翠荷再說幾句,但見翠荷對自己的神情冷冷的,也只好苦笑了一聲,對翠荷道:“前輩,在下告辭了。”
翠荷點了點頭:“好,你去吧。日後若有什麼為難的事,可以來找我,就是我不在了,我的徒弟也會助你的。”
翠荷說這話,其實已經是很大的情誼。尚可也知道這一點,於是道了聲謝,便與李莫愁一起往外走去——看來李莫愁對師傅這樣記恨,也不是完全沒道理的。一般的人,都受不了翠荷的這種性子吧。
兩個人出得古墓,果然歐陽鋒已經不在了,李莫愁道:“我不願意與全真教的人打交道,陸大哥不是也很討厭他們的麼,怎麼會去向他們求救。”
尚可訝異道:“你怎麼知道他討厭全真教的?”
李莫愁道:“這一路上他暗中與我接洽過幾次,他是太湖群盜之首,三教九流無所不精,扮做各色人等惟妙惟肖,那西毒居然沒有認出他來。我與他說過幾次話,知道他是東邪的徒孫,武功雖然差了點,但人倒挺熱心的,也很正派。”
尚可心想這會子的李莫愁,也是欣賞正派的人的麼!看來她的性格,大半是後天所養成的啊!但不管怎麼說,致命的情傷沒有了,雖然她對師傅有所不滿,但應該不會走上老路了吧。
尚可也不是什麼聖母聖女,只是覺得李莫愁看上去是個挺漂亮的女孩兒,又和自己相識一場,總不想讓她走上歧路。
二人一邊交談,一邊走向林子的那一邊,卻聽到有一陣雜亂的腳步聲,然後在林子邊緣停下,只有一個人奔了過來。
二人一看,正是陸冠英。
陸冠英見到二人,也是一愣:“咦,你們怎麼出來了?歐陽鋒呢?”
尚可道:“跑啦,我們一起出手,他吃了點虧,逃走了。”
陸冠英鬆了口氣,然後道:“尚姑娘果然武藝超群,居然連西毒也打退了。”
尚可笑道:“那可不是我打退的,我可不敢居功,更當不得你這話了。”
陸冠英道:“先前我們也是聯手的,但仍然不敵呢。”
尚可聽了心中一動——那翠荷心情大壞,是不是因為三個人聯手都勝不了歐陽鋒一個人的關係?
這時李莫愁問道:“林子外面那些人是誰?”
陸冠英道:“是全真七子,他們都來啦——哦,長真子譚處端傷未痊癒,沒有前來。”
李莫愁皺眉道:“我不願見他們,你對他們說,歐陽鋒已經跑了,我和尚姐姐從另一邊下去,在山下等你。”
陸冠英道:“也好,我也討厭這些牛鼻子,我去替你打發了吧!”
說了轉身便走,李莫愁拉著尚可的手道:“姐姐且隨我來,這邊有一條小路,旁人絕難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