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部分(3 / 4)

“這個……”穆榕榕沉默了,輕嘆一聲,忽的瞥見那桌上的瓷碗瓷瓶,一個箭步過去將那些悉數摔在了地上,一陣哐當的響聲,全都摔成了碎片。

“容姐姐,你這是?”嵐珍不明所以,就見穆榕榕撿起一塊鋒利的瓷片就要向自己的手臂割去,嵐珍來不及多想,衝過去攔住她,“姐姐你這是做什麼!”

“這樣不就可以找醫官來抓藥了?嵐珍你放開。”穆榕榕滿眼堅定,手上隱隱用力,那鮮血就從手臂上滲出。

嵐珍嚇壞了,“容姐姐你別這樣,我們再想別的法子救他,你要是傷了自己我可怎麼向可汗交代啊!”

“嵐珍,無妨,我沒事的。”穆榕榕對她安慰一笑,卻忽的瞥見帳門口不知何時已出現了一個人。魁梧的身材,如炬雙目,眼中散發著凌厲的光,直視她們二人。

空氣中有一絲不安,卻又彷彿凝滯。嵐珍順著穆榕榕的視線回望而去,趕緊跪倒在地上。

“拜見可汗!”

“督倫?”穆榕榕一陣心驚,手中的碎瓷片應聲落地。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督倫質問,卻在瞥見穆榕榕手背上殷紅的鮮血之後眉頭一皺。

“我們……”嵐珍跪在地上不敢起來,低頭望著地上的氈毯。

督倫意味深長地看了穆榕榕一眼,從櫃中取出藥粉走到穆榕榕跟前,執起她的手將黃色的粉末塗在傷口上,又以紗布將傷口包紮好,小心翼翼。

“傷得不深,不會留疤。”他似乎在自言自語,又並不看穆榕榕,眉頭始終微皺。

督倫不慌不忙地在椅上坐下,帳中的三人幾乎可以聽到彼此呼吸的聲音。嵐珍跪在地上不敢起身,穆榕榕站在一旁,嘴唇緊咬。

“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們要救的那個人——是誰?”督倫緩緩問出口,話語中聽不出任何情緒,反倒讓人心中生畏。原來他都已聽見,難道他一直在帳外?

穆榕榕低頭不語,不住搓揉裙角,而嵐珍張了張口,卻又咽了回去,跪在地上顫顫巍巍。

督倫見二人皆不言語,眼神變得更加凌厲,“嵐珍,起來,說說怎麼回事!”他仍是平靜地問,卻是不怒自威。

嵐珍不敢起身,“可汗,是……是……”她忘了穆榕榕一眼,卻又不敢說。

“快說!”督倫的臉沉了下來,嚴厲得嚇人。

“可汗。”嵐珍低下頭,“請你救救他……”

“嵐珍——”不等嵐珍說完,穆榕榕便開口制止她,可既已說出的話,督倫怎會善罷甘休。

“說下去!”督倫意味深長地看了穆榕榕一眼,又對嵐珍說。

嵐珍終是深吸了一口氣,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那個人……他就快要死了,求求可汗救救他!”嵐珍跪在地上,盡是乞求。

“他?是誰?”督倫半眯起眼睛看看嵐珍又看向穆榕榕,“他在哪兒?”

☆、【下部】愛兩難8

嵐珍的帳中,充斥著一股藥味,甚是刺鼻。嵐珍的侍女守在帳外,想來定是受嵐珍吩咐不讓任何人進去,侍女見著督倫黑著臉從雪地中走來,又看見督倫身後的嵐珍還有穆榕榕,嚇得趕緊下跪,“拜見可汗!”

督倫看也沒有看這侍女一眼,直接掀開帳簾走了進去,穆榕榕跟在後面已是渾身冒出冷汗來。

元愉仍是昏迷躺在床榻上,額上滲出豆大的汗珠,貼身的衣物也已被汗溼,嘴唇烏紫,虛弱得不行。

督倫只站在離床榻一丈遠的地方,並沒有再靠前。無需再靠近,只那張面具他便可清晰地辨認那人是誰。為何會是他?督倫著實吃驚,他忽的覺得心中好痛,她不惜將自己割傷來為他騙取藥材,她心中為何永遠只有元愉,為什麼不能給自己留出哪怕一點點位置。

他半眯起眼看著躺在床榻上的元愉,眼中盡是肅殺。在離開邊城的那日,元愉曾答應了他要離開這裡再也不靠近邊城與柔然,為何他此時卻出現在這裡。他真想殺了他,卻又辦不到。

督倫忽的轉頭看身後的嵐珍和穆榕榕,他眼中的寒意叫人不敢直視。

“你們要救的人就是——他?”督倫的聲音似乎有些顫抖,他直視穆榕榕的雙眼,真想探進她的心中,看看那裡究竟是什麼模樣。

穆榕榕低頭不語,她知道督倫此時的怒火已經燒到了瓶頸,她生怕督倫一怒之下就將元愉殺掉,她好怕。

嵐珍自是不知這當中的種種複雜情愫,只得輕輕點頭,“可汗,求求你救救他。”她哀求到。

“救他?”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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