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換這撫琴之人,何如?”
元恪手拿酒樽轉頭看著元愉,“十個美姬?朕的後宮中難道還差十個不成?三弟莫不是想反悔?”
“哦,哈哈。”元愉又是一陣摸不清情緒的大笑,卻氣得牙癢癢。“臣弟不過是試探皇兄罷了,不想皇兄真對一個瞎子如此在意。”他刻意強調了瞎子二字,譏諷的意味甚是明顯。語罷拿起酒樽一飲而盡,
元恪微笑,不再言語,拳頭卻已拽緊,關節處隱隱泛白。為了這個瞎子,竟然讓他這九五之尊在這裡受元愉的恥笑。他扭頭看了看那撫琴之人,一雙星眸中透著不滿。只是,他竟然還在尚書府請這個瞎子為他帶路。
……
☆、恨之切1
元恪翻身上馬,已是黃昏時分,今日他甚是不悅,這元愉真是越發的張狂了,不上朝也就罷了今日竟然還三番兩次地恥笑他,都是因為這個有眼疾的女子,若不是她,他又如何會前來受這份屈辱,若不是為了得到穆泰的支援,他根本不屑為了一個女子前來,若不是元愉有外戚撐腰又手握了三十萬大軍……他重重嘆了口氣,胸口劇烈地起伏,今日他著實很不爽。
元恪騎馬走在一隊侍衛身後,而一眾隨從則紛紛跟在他身後,他有些不悅地回頭,“一群沒用的奴才,朕沒給你們吃飽嗎,走得這麼慢。”
善於察言觀色的宮人們雖從元恪從京兆王府中出來之時就已察覺出他臉上不悅的表情,可仍是被這突如其來的呵斥嚇了一跳,紛紛跪倒在地。
“稟……稟皇上。”元恪的貼身宮人陳公公畢恭畢敬地答話,“穆姑娘有眼疾行走不便,所以……”
眼疾,眼疾,又是眼疾,又是這個瞎子!元恪登時火不打一處來,回頭瞥了一眼被翠兒攙扶著的穆榕榕,那怒火已經燒到了瓶頸,“讓她騎馬!你,把馬讓她!”他咆哮著隨手指了一個騎馬的侍衛。
“喏!”侍衛急忙下馬,不敢怠慢。
穆榕榕聽著這動靜自然也有些害怕,被京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