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
一行人打著火把在蜿蜒的山路上行走。元愉雙手被縛,可督倫還是給了他一匹馬,讓他騎馬隨行,只是有佩刀的兵士防範著他,穆榕榕則與督倫同乘一騎。
夜裡有些涼,一陣風吹過,穆榕榕不禁縮了縮脖子。而這一切都被元愉盡收眼底,他想到她肚子裡的孩子,不禁心疼難耐。
督倫扯下自己的大氅,帶著他的溫度將穆榕榕裹住。
“還冷嗎?”他低低地問,滿是溫情。
穆榕榕沒有說話,只是嘴角動了動,卻看向後面的元愉。兩人視線相對,元愉卻對她淡然一笑。
“你什麼時候才肯放他?”穆榕榕收回視線,淡淡地問督倫。
☆、流產1
“你也看見了,不是我不放他,而是他自己不走。”督倫聳聳肩,看著前方;一抹不羈的笑意。
沉默,還是沉默……
“我們還有多久才到?”穆榕榕問,卻沒有看督倫一眼。
“翻過那座山頭就到我的營地了,至於到柔然可汗庭嘛,還有兩日的路程。”督倫一邊策馬一邊說。
穆榕榕嘆了口氣,她有些擔心肚子裡的孩子,跋涉了一整天,長時間坐在馬上顛簸,她隱隱感到小腹不適,不由得伸手捂住肚子。
督倫察覺到了她的小動作,眉頭微皺。
……
督倫的大營隱蔽在山中,地勢易守難攻。
他將穆榕榕安排在了他的帳中,又吩咐了專人看管,然而元愉卻被他看守在了另外的地方。
穆榕榕有些累了,坐在那張鋪著虎皮的椅上。侍女端進來的膳食不外乎都是些烤羊肉,她雖然已是飢腸轆轆,可看著這些冒著熱氣的食物仍是止不住想要嘔吐。
忽而,一個老阿媽佝僂著腰走了進來,手中的托盤上端著一碗藥,空氣中瞬時瀰漫上奇怪的藥味。
她恭敬地走進來,將藥碗放到穆榕榕跟前。
“這是什麼?”穆榕榕不解。
而這個老阿媽似乎根本聽不懂她說的話,嘴裡嘰裡呱啦地講了一大堆話,應該是柔然的語言。
可是穆榕榕又哪裡聽得懂柔然語,兩人大眼瞪小眼,彼此都聽不懂在說什麼。
老阿媽忽然想起了什麼,對她做了個喝藥的姿勢又指了指她的肚子。
什麼?穆榕榕只覺一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