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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的寧靜,似是衣袍摩擦著地面的聲音。
“篤篤篤——”又是一陣敲門聲。
“我不是說了嗎,我誰也不見!”她有些怒了,抓起床邊的茶盞扔了過去,碎片濺了一地。
伸手拿被子牢牢將自己捂住,她需要寧靜,近日來的變故對她的打擊實在太大,她已經分不清究竟誰是誰非。
屋外一片死寂,正當她以為屋外的人已經離去之時,卻聽聞有人開口了,溫暖的語氣,“是我。”
穆榕榕聞聲有些驚訝,緩緩扒開蓋在頭上的被子,朝著那扇緊閉的紫檀木雕花大門望去。
☆、出征3
那聲音,她怎麼會分辨不出,除了元愉還會是誰。
心跳猛然間加速,掀開被子跳下床來,卻想起數日前元愉的舉動,激動地步子止在門前。
“篤篤篤——”又是一陣敲門聲,“榕兒,是我……元愉。”他的聲音有些淒涼。
穆榕榕光著腳緩緩走到門邊,手指觸到門上的插銷,終是收了回來,靠著門板緩緩地靠坐在地板上。她眼中有淚,她知道元愉就要上戰場,戰爭的無情與邊城的艱辛,她很難想象此去一別還能否再次相見。
可是不知為何她卻只是坐在冰涼的地板上,雖然他們近在咫尺,她卻沒有將那扇門開啟。
“榕兒,兄長……”元愉深吸了一口氣,角色的轉變讓他的心痛到窒息,“兄長就要出征了……”他深深嘆了一口氣,“來向你辭行。”他眼中有晶瑩的東西閃爍。
而屋內的穆榕榕將臉埋在雙手中已是泣不成聲,“兄長”他說的是“兄長”,是啊他們的關係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他怎麼就變成了她的兄長。她咬著衣袖,淚水簌簌掉落。
“翠兒說你這幾日幾乎都沒怎麼吃東西,可別餓壞了身子,別……別讓我……擔心。”
穆榕榕的淚更滂沱了,使勁捂著嘴不讓自己哭出聲來。自她離開尚書府以來,太多的變故讓她應接不暇,他們卻是第一次這般單獨說話,沒想到身份卻已轉變。
元愉沒有再說話,可是卻能感覺到他內心的傷感,他選擇出征是為了不讓她在荒蕪的高原度過餘生,可是他卻好怕她這般不吃不喝將身體拖垮。那樣的話,他為她所做的一切又有何意。
他默默地聆聽著屋內,卻沒有一絲動靜,他知道她在聽,他想在此多陪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