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諾一直奇怪自己與蘭德里家族並未蒙面,使用的又是化名,蘭德里家族怎麼可能知道他來了旭日城,原來是克勞德在幕後操縱!
而且之前戰中奧賽德曾無意吐露絕不會出賣血親,更是和克勞德的身份契合!
“呵呵……”雷諾冷笑,他之所以一直都沒有向蘭德里家族澄清誤會,就是顧及克勞德已死,死無對證,他貿然前去澄清不僅不會消除誤會反倒可能適得其反,但既然克勞德現在活著,那麼事情就有解了。
“克勞德,你隱藏幕後,屢屢欲置我與死地,風水輪流轉,如今也該我反攻了。”雷諾心中暗道,恨火熊熊燃燒起來,前仇新恨通通湧上心頭,唯有讓克勞德拿命來償!
感知到雷諾散發出的磅礴殺機,御東皇道:“看來此事的癥結就是克勞德了。雷諾大師儘管放心,你既為我城主府之人,那麼城主府絕不會坐視不理,本少現在便出兵將克勞德抓來任雷諾大師處置。”
以城主府的龐大勢力想要制裁克勞德無疑就像碾死一隻螻蟻般簡單,故而御東皇渾然沒將克勞德放在眼中。
然而雷諾卻道:“少主慷慨之情,雷諾不勝感激。只是此事錯綜複雜,解鈴還須繫鈴人,請少主交給雷諾處理。畢竟克勞德乃是蘭德里家族的嫡系,若是以強硬姿態制裁克勞德,恐怕要招得蘭德里家族心生芥蒂,甚至記恨城主府,必將不利於城主日後統領旭日城,雷諾一介凡夫,豈能因此陷城主府於不利。”
御東皇聞言暗暗點頭,不禁讚賞雷諾的崇高品德與過人智慧,當下道:“雷諾大師之顧忌不無道理,那依照大師高見該當如何?”
“冤有頭,債有主,我和克勞德之間仇怨還需我和克勞德來了解。”雷諾道:“我要向蘭德里家族徹底澄清埋骨山脈的誤會,讓克勞德原形畢露,以理服人,讓蘭德里家族無法庇護克勞德,也不會讓城主府留下以力壓人的由頭。”
“此法確乃上上之策。”御東皇深深點頭,道:“只是實施起來未免太過困難,那克勞德怎麼可能會承認當初謀害大師,陷自己於眾叛親離的絕境。”
“嗯……”雷諾深深沉吟起來,思維飛快的運轉著,考慮如何才能逼克勞德現出原形。
他現在雖然知道克勞德沒死,但仍舊沒有證據證明當初在埋骨山脈,克勞德欲殺他取血修煉邪惡魔功‘百毒之軀’,空口無憑根本無法讓人信服,他必須想辦法讓克勞德自亂陣腳才行。
一番沉思之後,一個針對克勞德的計劃已然在雷諾的腦海中成形,心下暗道:“要逼克勞德就範,關鍵還是奧賽德,若能策反奧賽德當場指證是由克勞德,那麼克勞德必將百口莫辯,如此便可撕下克勞德的偽裝,進而令我在解釋權上反客為主……”
雷諾的目光變得明亮起來,臉上洋溢著自信。
御東皇見狀笑道:“看來雷諾大師已經想到化解之法了。”
“嗯。”雷諾應道:“不過此事怕是要勞煩少主配合雷諾一番。”
“沒問題。”御東皇爽快道:“就算大師不說,本少也會插手此事,大師乃本少‘輔武侍郎’,更是本少救命恩人,刺殺你就是扇我御東皇的臉,若不還以顏色,城主府豈不讓人下看!”
“多謝少主,雷諾感激不盡。”雷諾抱拳一禮道。
“舉手之勞,何足掛齒。”御東皇道:“雷諾大師但有需要儘管提便是,此事城主府上下必然鼎力支援。”
“嗯。”雷諾鄭重點頭,道:“不過至關重要的一環還系在奧賽德身上,不知少主可否帶我前去與奧賽德一談?”
“現在怕是不行。”御東皇道:“奧賽德為劍氣重創,傷勢沉重,如今正關押在城主府大牢中,由亞薩大師親自救治,當下根本無法提審。”
“嗯……”雷諾微微頷首,又問道:“少主,那在我昏迷這段時間,針對我遇刺一事外面有什麼動靜沒有?”
御東皇道:“雷諾大師遇刺一事茲事體大,關乎於我城主府顏面所在,故而在你昏迷期間未能弄清情況之下,父親嚴令封鎖訊息外漏,一切按兵不動,只等雷諾大師醒來再做處理。”
雷諾聞言暗暗讚歎城主大人的處事能力,不愧是一城之主,若是尋常之輩怕是早就擒拿奧賽德向蘭德里家族興師問罪了。
當下雷諾滿含愧疚道:“雷諾不才,竟令城主大人如此操勞,真是萬分愧歉。”
“哎~”御東皇道:“雷諾大師不怪我城主府保護不周已是高德,何須致歉,當前雷諾大師首務當是儘快好起來才是,和本少之間就無須這麼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