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家族應了一聲,走到克勞德面前耳語起來。
“什麼!”
聽完眼線所說,克勞德瞬間震驚得差點跳了起來,難以置信的說道:“你再說一遍,那個該死的小癟三是幾品藥劑師?”
“十品藥劑師,少爺。”家奴重複道。
轟!
簡簡單單的五個字,落在克勞德的二中卻是如同晴空霹靂一般,瞬間震得克勞德險些魂飛魄散,整個人宛若遭遇重大打擊似的,雙目無神的踉踉蹌蹌爆退好幾部,一下子跌坐在沙發上,滿面死灰的呢喃道:“十品藥劑師!十品藥劑師!這……這怎麼可能?”
“少爺,您怎麼了?您的臉色怎的突然如此難看,是不是沉珂發作了,我去幫您找三老爺來。”家奴被克勞德死灰的臉色嚇了一跳,說著便要向門外跑去。
“我沒事,你繼續去打聽訊息彙報於我。記得保密,即便是父親也不能說。”克勞德坐起身來吩咐道。
“可是少爺您的身體……”家奴有些遲疑。
“嗯?!”克勞德一聲冷吟,使得房中瞬間充滿了濃郁的肅殺之氣,家奴頓時臉色大變,立刻躬身退了出去。
看著漸行漸遠直至消失在路道拐角處的家奴,克勞德的眼角陰毒的顫動了起來,牙齒直咬得‘咯咯’作響!
“雷諾呀雷諾,沒想到我竟然低估你如此之多。十品藥劑師!呵呵……好!好啊!好得很吶!”克勞德獰笑著,一雙眼眸因為仇恨而充血,紅得幾乎都要滴出血來。
“萬藥大會唯一勝者!十品藥劑師!十字勳章!城主府一等客卿!”
克勞德緩緩的唸叨著,每一個名詞皆是代表著雷諾一個身份,尊貴到令他都感覺戰慄的身份,似是一座座無形的大山,直將他壓得幾乎窒息。
“怎麼會是這樣?怎麼會是這樣啊!我不服!!!”克勞德狀若瘋魔般吼嘯起來,語氣中蘊含著無邊的恨意與濃濃的不甘。
“難道就這樣放任雷諾那個小,逼崽子逍遙快活下去麼?”
“難道殺我之仇,廢我修為之恨就該如此放下麼?”
“難道我要永遠活在雷諾的陰影與恐懼之中麼?”
“不!絕不!”
“啊!”
此時此刻,克勞德深深明白這場和雷諾的較量中他已經輸了,而且輸得一敗塗地!
無論是十品藥劑師,還是十字勳章又或是城主府客卿,雷諾現在隨便一個身份都能令他萬劫不復。
轟隆隆~
克勞德憤怒的踢飛了沙發,推倒了書架,各種瓷盆花碗叮叮噹噹砸碎一地,殘屑四濺!
克勞德此時就像是一個瘋子,瘋狂摔砸著傢俱,以此發洩他根本不願承認的內心最深處的恐懼。
一陣激烈的轟鳴聲過後,克勞德披頭散髮的跌坐在地上,像是一個乞丐,像是一個神經病。
“我要完了,雷諾鹹魚翻身一定會來報復我的,我的榮華,我的富貴,我的未來家族候選人之位通通都要失去,等待我的將是家族嚴厲的制裁,我將一無所有……”
“一無所有……一無所有……一無所有……”
克勞德喃喃自語著,無盡的恐懼猶如潮水般瘋狂席捲著克勞德的心靈,直將其逼得幾乎到了瘋的邊緣。
“哈哈……”
卻在此時,克勞德突然仰天狂笑起來,宛若迴光返照似的,沈光煥發,猛的一下從地上站了起來,大笑道:“一無所有!一無所有!既然註定一無所有,那我還有什麼可怕的,我沒有輸!我還沒有輸!”
“哈哈……”克勞德森寒的笑著,殺氣磅礴的說道:“雷諾小雜種,讓我克勞德痛苦,你也休想舒坦!既然把我逼到這個份上了,那我也只好破罐子破摔了,就算死,我也要拉你墊背啊!”
心機深沉的克勞德似乎又想到了什麼惡毒的傢伙,雙目閃爍著毒蛇般的光芒,冷冷一笑,走進了衛生間。
片刻後,一名衣冠整齊,器宇軒昂的金髮青年從衛生間走了出來,克勞德臉上重又綻放出那自信的陰柔。
“呵呵……”克勞德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心道:“十品藥劑師,十字勳章、城主府一等客卿,這三個將我壓得幾乎窒息的身份,同樣也能將二伯你壓得吐血啊,考驗你究竟有多疼愛休斯的時候到了,我不信你還定淡定從容得了!”
“雷諾小雜種,你的死期到了啊!能死在你人生最輝煌的時刻,去地獄感謝我吧,哈哈……”
克勞德眼中閃爍著瘋狂的神色,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