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便認出了我。
“您記性真好!”我衝著他點了點頭。
“姑娘今年多大了?”
“二十五歲。”
“二十五歲屬兔的,跟我女兒同齡!”張師傅說著便迴避了我的目光。
松坡街正好屬於西區派出所的管轄範圍,我和劉靜生是在西區派出所見到了張師傅。
派出所本就不大,為了不耽誤派出所的正常工作,我們四個人找了一間最小的屋子。這小屋子除了四面牆,只有一張寫字檯,一張床和三把椅子,牆上連個窗戶都沒有,屋子全靠頂燈照明,像是警察值班用的。
我坐在床上,劉靜生和張子漢隔著寫字檯坐了個對臉,韓海拉了把椅子坐在門邊。
劉靜生首先遞給張子漢一支菸,我很少見劉靜生抽菸,這種遞煙的方式更像是一種禮節。
“這個勁小,我不抽這個!”說著,張子漢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了一個圓圓的藥瓶兒,我一開始還以為他要喝藥,誰知道,這瓶子裡裝滿了他自制的香菸,他抽出了一根叼在了嘴裡。
“現在抽這種自制捲菸的人越來越少了。”劉靜生說。
“有時人煩了,就愛找點兒刺激,這位警官要不要來一根?”說著,張子漢便遞給劉靜生一根捲菸。
劉靜生說話慢,做決定倒是快,他毫不推搪就接過了張子漢的香菸,然後用打火機先給張子漢點上,最後才給自己點上。菸草的刺激性氣味瞬間在這封閉的屋中瀰漫開來,讓人有種說不出的難受感。
“張師傅,我叫劉靜生,來之前派出所的同事應該跟您介紹過了,後邊的那個小姑娘叫張敏,是警隊的法醫,你們已經見過面了。”
“你們是為了那起大火而來的?”
“我也不想瞞您,我們正在調查的一起案件,跟這起大火有關,所以有必要重新瞭解一下大火的起因。”
張子漢一陣苦笑,然後又將煙深深地吸了一口,他臉上的皺紋,隨著煙霧的繚繞,好像舒展開了一些,“我女兒已經死了,其實到底是什麼原因造成的火災,對我來說沒有那麼重要了。”
“我知道,您剛剛痛失愛女,這個時候來向您瞭解火災相關的細節,確實有些不近人情。但是,這關係到一宗謀殺案的偵破,我們也是沒有辦法。”
“那天我看到你身後的那個小姑娘到現場去調查,你們是不是對大火的起因,有了什麼新的發現啊?”
“正在調查中,但暫時還沒有結論,所以今天才來找您瞭解情況的。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