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再坐以待斃了。”
薛郡王妃與曹瑩見她似乎已有了打算,這才微微放下心來。
已經到了午時,薛郡王妃與曹瑩便起身告辭了,劉萱欲留二人用飯,二人皆是笑著捥拒,劉萱當下也不再留,便親自將二人送出劉府。
送走了薛郡王妃與曹瑩,劉萱便立刻回了書房,她吩咐冬梅為她研磨,卻在提筆落字之時猶豫了,一滴墨漬滴濺在雪白的宣紙之上,瞬時便在宣紙之上暈染開來。
一旁磨墨的冬梅見狀忍不住出聲喚道:“小姐……”
劉萱回神,瞧見那宣紙上暈染開來的墨漬,沉默片刻又慢慢的放下了手中之筆。
如今的她,還有什麼資格、還有什麼身份、還有什麼臉面再去打擾他呢?
罷了罷了,世間之事總有因果,或許這便是她的報應……
若不是她,劉宅幾十口也不會死。若不是她,那如神邸一般的男子仍是殺伐果斷無懈可擊,若不是她,鄧玉依舊是灑脫隨性,若不是她,柳家也不會受人詬病。
或許這真的是報應……
一旁的冬梅不知劉萱為何提筆又放,她瞧著劉萱一臉頹然模樣,突然有些心疼:“小姐可是為了外間傳言傷心?實在不行讓世子爺打發了便是,反正再壞也壞不到哪去了。”
她說的是喪氣之言,劉萱嘆了口氣道:“我一人聲名狼藉便夠了。又何必再連累他人。”
冬梅很想說這並不是連累。世子與太子也絕不會認為這是連累,可她瞧著劉萱那頹然模樣,這話卻是沒法說出口,只得默默低了頭。心中暗想著與秋菊商議商議。不管用什麼辦法。也不能再任由事情這般發展下去。
劉萱放了筆便不再提及此事,用過午飯之後休息了一會,如往常一般午睡了。
午睡過後她剛剛醒來。便見秋菊與冬梅端著洗漱的水,一臉興奮之色的走了進來,二人將水放置一旁,便興沖沖的來到劉萱身旁伺候她起身。
劉萱瞧著二人模樣笑問道:“什麼事情,竟讓你二人高興至此?”
秋菊與冬梅互看一眼,一臉喜色一邊伺候劉萱起身一邊笑著道:“小姐猜猜?”
劉萱任由她們伺候著穿上外衫,自己理了理領口輕輕搖頭道:“猜不出。”
“奴婢猜小姐也是猜不出的。”秋菊笑著臉上頗有得色,她引著劉萱前去水盆旁,拎了個帕子遞給她這才道:“小姐有沒有覺得外間傳唱聲少了許多?”
劉萱本不甚在意,聽聞秋菊這麼一說,頓時發覺外間傳唱的聲音確實小了許多,以往即便是關上房門仍是聽的見的傳唱聲,如今卻是開啟房門都聽的不甚清楚了,當下皺眉疑惑道:“發生了何事?”
冬梅湊上前來笑著道:“奴婢們就不賣關子了,今兒下朝之後,太子殿下特意去了寧王府,而後與世子一同前去一品香用飯,臨到二樓之時太子與世子一同與那些胡亂言語的學子辯論,直將那些人說的面紅耳赤無敵自容,於是下午之後這傳唱聲頓時小了許多。”
劉萱愣愣的聽著,半垂了眸子瞧不清神色,她語聲悠然淡淡問道:“他是如何說的?”
她未曾說他是誰,可秋菊與冬梅卻是立刻便知曉了,他指的的太子殿下。
冬梅仍是處於興奮之中,當下將自己聽來的一一道來:“太子殿下那般威儀,豈能夠是那般滿口胡言的學子能受的,殿下只是在掃了他們一眼,原本那些滿口胡言的學子便嚇的一個個不敢出聲了。”
她自然是知曉他的威儀的,劉萱默默聽著冬梅那藏不住的欽佩,開口問道:“然後呢?”
“然後殿下便凝眉問道:‘身為學子皆以學識為重,所謂學識便是見章聞意,懂常人所不懂明常人所不明。但凡有識之士皆不是人云亦云之人,諸位坐在此處吃的是萱兒半贈之食,用的是萱兒免贈之物,即便是你們心中那點上達天聽之願,也是基於萱兒所建之所,諸位非但不知感恩,反而不明真相不聽事理,在你們眼中孤便是那昏庸的商紂不成?!”
冬梅是個擅模仿的,竟將李澈那威儀的口吻學了七八分像,說完她看向劉萱,興沖沖道:“小姐有所不知,那些學子聽聞了殿下的話,各個羞的恨不得從地縫鑽到一樓去,非但如此,太子殿下還拉著世子,為小姐解釋呢?”
劉萱的一雙眸子一直半垂著,掩去了眸中大半神色,她低聲問道:“他們是如何為我開脫的?”
“太子殿下與世子爺當著眾人的面證實了三件事情。”冬梅舉起一個手指來道:“第一便是小姐並非那擅媚之人,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