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商怎麼了,世人皆瞧不起商人,可哪個權貴之家不做些商人的營生?不過是掩耳盜鈴自欺欺人罷了,我瞧這劉姑娘挺好,將那些權貴暗地做的事情都給擺到了明面上,若是她真能……”他雖沒明言但眾人皆曉他言下之意:“若是真能如此可謂是我們百姓之福,一個重民計明生的總好過那些整日壓榨我們的。”
四周之人一聽大多連連點頭,偶有不同者小聲道:“你那也只是傳聞而已,誰知道當朝太子會不會看上一個半路冒出來的貴女,何況這半路貴女還是個愛銅臭的。”
那人聽聞冷哼一聲:“你懂什麼?據我所知這酒樓的匾還是太子殿下親提的,今日酒樓開業太子殿下更是會親來為劉姑娘捧場,是不是如我所言,諸位呆會瞧著便是。”
他信誓旦旦的模樣,眾人不由信了幾分,紛紛伸長了脖子朝那酒樓瞧去。無人注意到原本滔滔不絕興師旦旦的人,已經又到了另一處開始言之鑿鑿起來。
街道另一邊一處二樓臨街的茶坊雅間內,孫遜與柳枝青坐在桌邊飲茶,瞧見那人換了一處嘴角皆是含笑,柳枝青端著茶杯道:“殿下可謂用心良苦,日理萬機之時還不忘為我那義妹造勢。”
孫遜聞言微微一笑:“殿下深謀遠路,他這是在為劉姑娘鋪路了。”
柳枝青聞言點頭,此間只有他與孫遜二人。他忽而長嘆一聲:“你我用心皆比不得殿下一毫,如此也算是心服口服。”
孫遜聞言微訝:“連你也曾……”
柳枝青挑了挑眉不甚在意道:“很奇怪麼?我的性子你還不瞭解?當初豈會因受脅迫便會為她題匾?再者我與她相識兩年她才認識了你與殿下,只不過她對我僅有好友之意,我這才收了心思。”
孫遜聞言輕嘆一聲:“若是你當初讓她明瞭,或許不會是今日這般模樣。”
柳枝青卻是搖了搖頭:“一切自有命數,她與殿下相識乃是天意,如今她喚我一聲義兄,這般也是甚好。”說到此處他又恢復了往常嬉笑模樣:“往後你可就得喚我一聲國舅爺了,便是殿下見我也要讓我三分,這般想想還真是暢快!”
孫遜聞言輕笑搖頭:“你呀……”
兩人正在說笑。便聽聞一陣炮竹之聲響起。二人互相看了一眼便帶上紗幔起身離去。
肖公站在那四層高的酒樓之前,朝門前圍觀的人群抱了抱拳:“多謝諸位前來捧場,諸位可能已經知曉,老夫身後這酒樓的東家乃是柳太傅義女劉姑娘。這酒樓也是柳太傅贈給劉姑娘的產業之一。劉姑娘說了。她初來京城今日酒樓重新開業,免費供諸位暢飲一日。”
肖公說完人群立刻爆出一陣道好聲,人群之中有人喊道:“這酒是不用錢了。不如連飯菜一起免了銀子!”那人話音一落立刻惹來眾人鬨笑,肖公笑看著那人道:“我們家姑娘說了,只要有人能對上她出的對子,莫說是一日酒菜,便是一年酒菜錢銀也可免得。”
肖公話音一落,人群立刻哄雜起來,有人已然嚷道:“肖公快快道來究竟是何對子竟能免一年酒菜銀錢,劉姑娘可要說話算話,若是有人能對上這一年酒菜銀錢可是要免的了。”
肖公微微一笑:“我肖公在京城混跡多年,何曾言而無信過,我家姑娘雖是女子卻不輸男兒。”他說完大聲喝到:“來人!掛聯!”
當下便有三個大漢抱著一副碩大的木匾上聯前來,三個大漢合力才將這木聯掛在門扉之上,堪堪掛上之後人群紛紛瞧那木聯看去,只見那聯上僅有五個字,有人大聲念道:“煙鎖池塘柳。”
那人唸完之後,原本嘈雜的人群便啞然無聲了,煙鎖池塘柳,堪堪五個字便讓他們徹底啞言,這不是簡單的一個對子,而是蘊含了金木水火土的絕對!
肖公見眾人啞聲,面上又是一笑:“諸位可瞧好了,凡是能對上此聯者,不僅能在一品香免一年酒菜銀錢,還可得四名美俾相伴。”他拍了拍手立刻有四名身著薄衫身段妖嬈的女子走上前來,有人眼尖立刻瞧出了那四名女子的身份,不由驚呼:“竟然是京城四大青樓的四位花魁!”
肖公點頭一笑:“不錯,正是四大花魁,諸位平日欲見她們其中一位,哪個不是花了大把的銀兩,我家姑娘已經將四位花魁買下,凡是能對出此聯者可在一品香四樓居住一年,食宿酒菜全面,還可得四位花魁相伴一年!”
一年啊!四個花魁啊!
有好色的當下口水便要留了下來,肖公瞧著那些人的模樣嘴角輕笑,揮了揮手讓四個花魁退下,而後拍了拍手喚回眾人神智:“吉時到!揭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