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給柳太傅與柳母敬茶,柳太傅與柳母落座一旁,劉萱一一奉茶輕喚:“義父義母。”
柳母起身將劉萱扶起眼中隱有淚光,連聲道:“好孩子。”
而一旁的柳太傅卻示意管家上前,管家遞上手中備著的木盒,柳太傅起身接過面向劉萱道:“為父也無甚可送你的,這些是我柳府多年的經營,此間送你傍身之用,也算是為父的一片心意。”
劉萱瞧著那熟悉的木盒,微微推辭一番而後伸手接過,又再次對柳太傅拜謝了一番。
由於前廳都是男賓,柳母便帶著劉萱退下了,天色已暗柳母便留了宿,將劉萱安置在一處客院之中,劉萱的院子離前院比較近,還可聽見絲竹之聲,時不時傳來眾人的大笑。顯然是一派其樂融融的景象。
此刻天已經黑了,院中早早掛起了燈籠。秋菊進屋問道:“小姐可要沐浴休息?”
劉萱想了想:“先沐浴吧。”卻是未提休息的話。
秋菊與冬梅送了水來,劉萱沐浴之後將長髮散開。點了燈盞坐在桌前開啟木盒檢視其中之物。
木盒之中有著房契地契,多是些鋪子的。劉萱一點一點翻看著,這一番看才知曉李澈到底給了她多少東西!
光是酒樓的便有四間,米行鋪子、衣裳鋪子、錢莊、農莊、良田、馬場,甚至還有鐵鋪!
劉萱越瞧心中越驚,肖公曾言這木盒之中乃是太子府全部產業,她雖是心中有過盤算,卻沒想到李澈真真是將他所有的產業都交給了她。
劉萱心中波濤洶湧胸前起伏不定,鄧玉說李澈這些年產業的盈利都交了國庫。如果這些產業的盈利都交了國庫,那這國庫到底空虛到何種境地?劉萱閉了眼心中微微有些刺痛,他竟是如此艱難麼?
秋菊見她閉眼以為她是累了,便問道:“小姐可要歇下?”
劉萱睜眼搖頭,前院的絲竹之聲未停,她還需再等一等,她想了想吩咐道:“將院中的燈籠都滅了吧,只留這房中燈盞便可。你們也不必伺候先去休息,我還有事需要晚些再歇下。”
秋菊與冬梅自然是不依的。哪有主子未歇婢女先歇下的道理,劉萱朝她二人笑了笑無奈道:“莫要忘了今日何人在此。”
秋菊與冬梅瞬間便領會了劉萱話中之意,二人笑著打量了劉萱一眼,冬梅促狹道:“既然如此。奴婢們便不在這礙眼了。”說完也不等劉萱回話,攜著秋菊雙雙退下。
劉萱無奈的看著二人促狹的關了門,輕笑著搖了搖頭。而後又低下頭來看向木盒中物,她的柳眉微微拎著既為李澈也為自己。
不知過了多久。前院漸漸安靜下來,劉萱回神發覺頭髮已經幹了。便隨意捥了個髮髻鬆鬆垮在頭上,她整了整衣服靜靜等著。
又等了約莫半個時辰,龍一突然破窗而入出現在她面前,雖是破窗而入龍一卻沒有發出一絲聲音,直到站定劉萱才發現他,龍一無聲無息突然出現,劉萱不免面上露出一絲驚色。
龍一不動聲色的將劉萱那轉瞬即逝的驚色看在眼底:“主子請姑娘過去。”
劉萱瞧了瞧他翻身進來的窗子,心中微微掙扎,龍一卻踱了兩步來到門前,直接將門開啟對她做了個請的姿勢。
劉萱嘴角微抽,這龍一有門不走非要破窗而入,顯然是故意想瞧見自己受驚的模樣,她站起身來朝門外走去,越過龍一之時微微衝他一笑:“今日,萱記下了。”
龍一的眉間跳了跳,隨著劉萱來到門外,對她抱拳說了一句:“得罪。”而後攬上她的要帶著她橫空躍起,龍一的輕功自是不必說的,三兩個縱身便將劉萱帶到了另一處院子,院子內燈火通明。
主屋門前站著兩個銀甲侍衛,龍一將劉萱放下,見她站定抱拳恭聲朝內道:“主子,劉姑娘到了。”
屋內傳來李澈清冽的聲音:“進來。”
門前銀甲侍衛便側身開了門讓劉萱進去,劉萱剛進入屋內,身後的門便輕輕關上。
李澈坐在屋內桌旁,他似乎瞧著有些疲倦正在揉著眉間,見到劉萱緩緩站起身來,原先那抹疲倦早已消失無蹤,站在劉萱面前的依舊是那貴氣凜然俊如神邸的男子,他輕啟薄唇淡淡道:“過來。”
劉萱從善如流提步上前,離他約莫兩步之時站定,剛剛站定便聞到一股清冽的酒氣。
李澈深邃的眸子靜靜的瞧著她,那黑眸彷彿一個漩渦似要將劉萱吸引進去,他靜靜的看了半響而後開口道:“今日你,甚美。”
劉萱聽聞微微愣了,愣完之後她的嘴角慢慢揚起,忽的俏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