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便要逃離現場。他實在受不了自己滿腦子的遐想和那溫香陣陣沁入鼻端。
聶筱夭這是才回過心神:“什麼?我居然把這藥給喝了?”
封月鳴看她柳眉倒豎,突然間睜大了雙眼,滿是不相信的樣子,不由唇角沁出一絲微笑。不過很快就掩去了。他成年後很少笑,可是看到她面上迅速的變化還有一臉不可置信,就覺得好笑。
聶筱夭暗自苦惱,就差以頭撞牆了。怎麼辦啊,難道真的讓她莫名其妙就失身給不認識不熟悉的人嗎?突然她抬頭看見站在床邊因為她的模樣失 笑的封自鳴。
要麼,就他吧!
尊嚴誠可貴,貞操價更高,若為生命故,兩者皆可拋!
聶筱夭下了自己這輩子,不,這兩輩子的最重大的一個決定!
“你……明天……你……”可是這話讓她怎麼說得出來。
封自鳴不知道她要說什麼,早已恢復了慣常的冷漠樣子:“宮主若沒有事,那封自鳴先告退了。”他面上的嚴肅讓聶筱夭的心漸漸冷卻下來。
人家並不買塔的面子唉,聶筱夭心中有些黯然。她訥然地點點頭,望著他離開的背影,漸漸有些失神。
“宮主,請選擇一個吧!”蘭若和碧由捧著放滿雕漆綠頭的牌子的托盤,不斷地勸著聶筱夭。聶筱夭坐在萬花堆中的寶座上,只是踟躕。
“那要麼傳衛先生或者易先生吧?”碧由問道。
聶筱夭連忙搖頭:“不要不要!”
死,還是不死?這還真是問題。
若是依照那個蘇傾遙的話,自己如果不跟男子交歡,必定中陰毒而死。
可是要她從這麼多伺君裡選一個的話,她又寧願死掉好了。
蘭若和碧由面面相覷,然後露出了會心的一笑。
“宮主,您放心,交給我們好了。”蘭若說道,然後牽著碧由的袖子就出了大殿。
“你有什麼主意了?”碧由問。
“昨天咱們宮主還不吃藥呢,最後不是也吃了?”蘭若點著碧由的腦袋說,“重要的是人,是那個人。”
那個人?碧由有些擔心地問:“上次宮主練功走火入魔就是因為封少主,這次,如果他不就範怎麼辦?”
“傻瓜,咱們不會替宮主想辦法嗎?”蘭若有戳了碧由的腦袋一下,“走,跟我先去百丹殿拿藥,然後去廚房。”
“啊?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必有仍是沒有反應過來,卻已經被蘭若拉扯著向前走去。。橘園。星靨。
“蘇兄,請!”封月鳴端起桌上水酒,與蘇傾遙遠碰了一杯,然後仰頭喝下。
蘇傾遙端著酒,滿面黑線。蘇兄,怎麼聽著那麼像酥胸啊?
他將酒放在鼻邊嗅了一下,而後微微色變。漸漸地,他似乎是想明白了,露出一個極淺的笑容:“封兄客氣了,小弟午時服了丹藥,此時不宜進酒。”
封月鳴突然間也滿面黑線,封兄,為啥聽著那麼像豐胸呢?
今天蘇傾遙本來自己無所事事,剛好瞧見封月鳴被衛遊和易緣刁難,於是解了圍邀封自鳴來一同晚餐。百花谷內風景雖好,可是處處都透露著宮主的個人喜好,讓他覺得有些詫異,因為這些東西跟自己昨日所見之人,完全是兩種風格。
“蘇……傾遙兄,還是請不要叫我封兄了。”
“同樣,也請不要叫我蘇兄。”蘇傾遙不客氣地回嘴。
他剛才端酒起來時,好巧不巧,聞到了酒水中被加了料的味道。先是詫異,繼而辨別出來是什麼東西,才知曉是有人惦記著對面這位兄臺了。
封自鳴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既然傾遙兄無此性,那小弟就自斟自飲了。”
“請——”蘇傾遙搖著他的招牌扇子,眼睛卻開始四下搜尋。角落裡的花叢中透過一藍一綠兩抹顏色,他立刻就猜到是誰了。
封自鳴才飲兩三杯,便覺得今日酒勁兒太大,他這會兒竟有些上頭。
待到眼前的封自鳴漸漸趴倒在桌子上,蘇傾遙揚聲喊道:“出來吧,他已經倒了。”
蘭若和碧由諾諾走出,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多謝蘇大夫剛才並未道破。”
蘇傾遙搖了搖扇子答:“我只是對我的病人負責而已。”末了,他忍不住心裡的那絲疑惑,於是又問,“這下藥是宮主的意思,還是兩位姐姐的意思?”
兩個丫鬟連忙低頭:“是我們的意思,宮主並不知情。”
蘇傾遙點點頭,上前拉起封自鳴的胳膊好了一下脈,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