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又獨自闖進塔民查干沙漠裡繼續尋找,結果迷路差點又埋在那裡,被爺爺他們找回來之後大病了一場。
家人中,其實我的負罪感最重。
我突然意識到,也許我害了小龍弟弟。是我偷偷飼養著那隻小狼崽,母狼可能聞到了氣息,在無法救出狼崽的情況下,銜恨襲擊了我媽和小龍。何況小龍總跟白耳一起廝耍,八五八書房身上沾染了狼崽的氣味,誘發了母狼的哺乳慾念。想到此,我更加忐忑不安。一切禍事皆因我引起,也皆因白耳狼崽引起,我漸漸又移恨起白耳狼崽來。
這一天,我磨亮了我那把蒙古刀,走下地窖。我要殺了這只不祥之物,為小弟報仇,為媽媽報仇。
白耳認出我,親熱地哼叫著,溼溼的嘴拱著我的手掌,還伸出紅紅的舌頭舔我的臉,跟它的媽媽母狼一樣。我的心一陣震顫。它何罪之有?它好端端地生活在野外,被人追殺,父亡兄死,自己又歷盡苦難,如今仍舊囚養在地窖中,失去自由。它是無辜的。
我的手顫抖著,實在下不了手給它一刀。
“宰了它!”
一聲冷冰冰的話語響在地窖口。我爸不知何時出現在那裡,嘴裡咳嗽著,也下到地窖來。
“全是它招來的禍,招來的母狼!宰了它!”
我爸再次發出詛咒,仇恨的目光死死盯著在我臂彎裡拱耍的白耳狼崽。
我猶豫著,看看爸爸的臉又看看鬧個不停的白耳,心在矛盾中抽搐,疼痛。
“你下不了手,讓我來!”說著,爸爸就走過來。
“不!它是無辜的,不能殺它!”我終於喊出聲,緊緊抱住白耳。
“你這孩子怎麼了?到了這個時候還護它!快給我!”
“不!我不能讓你殺它!”我抱著白耳,一步步退到地窖角落,衝我爸爸嚷嚷起來,“罪魁禍首是胡喇嘛他們!他們殺了公狼挑了狼崽引起的禍根!是胡喇嘛攤派你去修水庫不能收秋,媽媽才帶著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