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有一口氣,就一定要親自探望王才人!”
看她裝得象模象樣,霍盼盼撲噗一聲笑了,派綠兒和小桃一起扶她走。
路上碰到了好幾位送禮回來的,她們只向霍盼盼問了好,朝蘭溪翻翻白眼就走了,蘭溪發誓一定要再侍寢一次,只為氣氣這些狗眼看人低的人,豁出這幅青春誘人的身子了。
來到王才人的屋子,霍盼盼讓蘭溪先進去,她在外面等會,看到蘭溪不解,附耳低斥:“傻妹妹,她怎會當著我的面收你的禮金呢?你送完禮趕快出來,別逗留!”
蘭溪哼了一聲:“又想做婊子又想立牌坊!”
喘息著被扶進王才人的臥室,蘭溪虛弱無力地坐下,奴才們乖覺地退出去了。
“才人姐姐,聽說你病了,我都快難過死了,昨夜都哭醒了,你可千萬要青春不敗長生不老,要不然妹妹我指望誰去!妹妹也沒什麼好東西,這是一點心意,千萬收下,要不就是嫌少了!”
蘭溪遞上紅包,暗恨自己被逼成了奴才,整天價嘴裡說著拍馬屁的話也不嫌丟人。
王才人額頭上扎著絲帶,靠著錦墊坐在床上,稍做推拒,無比感動的樣子接過紅包塞進被窩裡,聲音虛弱地說:“妹妹病成這樣還記得來看我,好讓姐姐感動。有這麼好的妹妹原是我的福份,只是我這身子骨不爭氣,三天兩頭生病,連累妹妹們見天地跑來看我!”
蘭溪眼饞地打量著她的被窩,猜測裡面不知埋了多少銀子,難怪熱天還蓋著被子,心裡暗罵,你若三天兩頭病,我們還能活嗎?
嘴裡卻一邊說著客氣話,一邊偷偷打量,她雖頭髮蓬亂,妝容未整,但是雙目有神,麵皮白淨,嘴唇紅潤,怎麼都不象有病的樣子,敢情這老女人是裝病斂財?
頓時恨不得揭開被子搶走自己的十兩銀子,可她還是掐掐手心忍住了,強忍著憤怒和噁心說些保重身體之類的話。
還好,宮女在外面敲門說有人來了,蘭溪借勢起身告辭,王才人熱情地說:“妹妹記著常來常往呀!”
應了退到屋外,暗罵你比周扒皮還狠,你這屋誰敢來呀,先是無故找茬訛了她一百兩銀子,現在居然還裝病騙她十兩!但願今生今世都不再進這間屋子!
開啟門,卻是霍盼盼,蘭溪不明白她為什麼急著進來,就在門外等她。
一小會,霍盼盼就出來了,一個裝作高貴樣的年輕女子輕蔑地看了她們一眼接著進去了,看樣子是攬秀宮的女人,霍盼盼看蘭溪氣呼呼的樣子敢緊拉她走了。
“姐姐,王才人是裝病!”
霍盼盼嚇得捂住她的嘴低聲斥道:“做死呀,在這裡亂說,有什麼話回屋去說!”
蘭溪這才發現周圍人不少,強壓下怒氣跟她回了屋,霍盼盼徑直把她拉進臥室掩上門,不等蘭溪發話說:“王才人本來就是裝病騙銀子,她過一段時間就要這樣,誰都知道,大家都已經習以為常,只有你是第一次見,才這麼大驚小怪!我剛就是怕你看出端倪說什麼失禮的話,才趕緊催你出來。”
“這不是劫貧濟富嗎?她為什麼要這麼做?本就比我們待遇好多了,還讓不讓我們活?”
霍盼盼無奈拉她坐下:“她是領導呀,領導向來只顧自己,誰管我們的死活?妹妹別把人都想的那麼高尚!”
“不是我把她想得高尚,上次無故找茬我就知道她不是好東西,可是裝病騙銀子,這也太無恥了吧?還說她既想做婊子又想立牌坊,其實她比婊子還不如!”
她說的實在解恨,霍盼盼忍不住笑了,又苦苦相勸:“宮裡本就是踩低就高的地方,只要能升職能得寵,誰管什麼無恥不無恥?妹妹在外人面前切不可婊子婊子的,宮規講究非禮勿言,亂說犯規!”
蘭溪輕嗤一聲:“就她那水桶腰板磚臉還想得寵?我怕皇上見了犯惡心!”
霍盼盼忍不住哈哈大笑:“妹妹這張嘴真是刻薄極了,姐姐就愛聽你說話,有趣又解恨。不過王才人發福前可是美人呢,你看她面板多白,眼睛多大?你那裡知道,正因為她胖得不成樣子不能再得寵,才拼命地撈銀子!”
蘭溪瞪大了眼睛:“為什麼?!”
霍盼盼兩眼光亮起來:“因為她想給太后或者皇后送禮求升職!她已是才人,再升一級就是五品的貴人,貴人不但待遇好的多,孃家父兄還可升一階,而且呢,說句大逆不道的話,如果皇上這會崩了,五品以下包括我們都要發落到感恩寺為尼,五品以上則可終生留到宮裡養老享福,死後還可陪葬皇陵,你說誰不想呀?”
蘭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