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方凌思索了一會,抬起頭說:“還是你好,蕭何吏做朋友好,你做老公好。”
陳玉麒眼睛裡閃過一絲光亮:“真的?”
“我說的都是真的,都是發自內心的。”陳方凌笑了笑,笑容竟然有些淒涼:“不過理智清醒的認識很多時候並沒有多少用,人總愛跟著感覺走,不知道你有沒有這種感覺,那個人只要對你笑嘻嘻的,你就無比的開心,那人被領導訓一頓,比你自己被訓了都難受。”
陳玉麒眼中的光亮漸漸暗淡了下去:“我瞭解,我瞭解得比你深。”
氣氛一時有些沉默了,陳方凌倒上了一杯酒:“來,咱倆喝一杯。”
三杯兩盞過後,陳方凌的臉燦若桃花,陳玉麒的臉卻如梨花般“潔白。”
“你還不回家?”陳玉麒問道:“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跟媽媽說晚上再同學家住。”陳方凌的酒量不小,蕭何吏三杯就躺下了,而五杯下肚的她,除了眼神略有些迷離並沒有其他異常,口齒仍然很清楚。
陳玉麒心裡翻江倒海,*兩重天,歡喜地是能與陳方凌一起呆一個晚上,悲涼地是她居然早就計劃好要與蕭何吏共度一夜。
陳方凌回頭看了一眼仍在酣睡的蕭何吏,有點失望地撅著嘴說:“真無聊啊。”
“方凌,咱們蹦迪去吧!”陳玉麒盯著陳方凌的眼睛,一臉的期待。
紛亂之夜4
“好啊,自從畢業後幾乎就沒去過呢。”陳方凌顯得有點興奮,轉頭看了酣睡的蕭何吏一眼:“看能叫醒他麼?”
陳玉麒是渴望單獨與陳方凌去的,但這話又說不出口,只好點點頭,心裡卻在盼著蕭何吏最好別醒或者醒了不去。
陳方凌輕輕地搖晃著蕭何吏:“上班了,醒醒,醒醒。”
蕭何吏艱難地睜開了眼,一聽上班了,打了個激靈忽地坐了起來,等看到陳方凌笑嘻嘻的樣子才知道上當了,身子立刻又變軟了,歪歪地躺了下去。
看著陳方凌漫天紅霞的臉龐,蕭何吏腦海裡閃現出一些睡前的記憶片段,心裡不由充滿了自責和不安,自己是不是太得意忘形了?偷瞄了幾眼陳方凌的表情,並沒有發現異常,心裡這才稍稍安定了一些。
陳方凌扶住蕭何吏後頸把他扶了起來:“別睡了,咱們蹦迪去吧?”
“蹦迪?什麼是蹦迪?”蕭何吏皺著眉問;他覺得頭有些隱隱作痛。
“就是跳舞,很瘋狂的那種,發洩感情、減壓的好地方,大喊大叫也沒人聽見。”
“哦,”蕭何吏腦海裡出現了電視裡看到的場景,昏暗的環境,一個綵球燈旋轉著,人們都在瘋狂的甩頭擺胯。
“去麼?”陳方凌一臉的期待。
“去那種地方不會出什麼事吧?”蕭何吏一臉的擔心,雖然很想去那種地方見識一下,但在印象裡,那是些魚龍混雜的場所,常會發生一些鬥毆之類的劇情。
陳玉麒和陳方凌都笑了起來:“不會有事的。”
“那咱們就去?”蕭何吏猶豫著同意了,單心裡卻總有種不踏實的感覺。
三個人下樓打車直奔陽春白雪迪廳,下了車陳玉麒頭前領路買票進場,看得出是輕車熟路。
“老陳,你常來這種地方?”蕭何吏的話裡有擔心也有責備。
“來過幾次,”陳玉麒轉頭對蕭何吏說:“進去看看就知道了,很正規的地方,別瞎想。”
進了門,是一條狹短的走廊,走廊雖然狹窄,兩側卻還站有六個高高的門衛,從他們中間走過去,蕭何吏感覺很有一種壓迫感,那六個門衛的身高多足足有一米九以上,腰上都彆著一根外形酷似電棍的傢伙。
穿過走廊,溫度陡然就高了很多,一點也沒有了外面飄雪的寒意,牆邊立著一排櫃子,上面寫著存衣間,好多女孩站在櫃子旁邊換衣服,跟變魔術一樣,剛剛還是厚厚的羽絨服,一轉眼就變成了露背短袖超短裙外加小黑靴子。
陳玉麒已經領了一把鑰匙過來:“我們把衣服存上。”三個人只有陳玉麒做了準備,把羽絨服和毛衣一脫,就剩下了單薄的襯衫和長褲,陳方凌因為沒有準備,所以並沒有脫毛衣,只把羽絨服脫了。蕭何吏本來連外套也不想脫,最後被陳方凌硬硬地給他脫掉了。
等進去以後,蕭何吏才明白脫外套的重要性,否則很有可能馬上會變成眾人矚目的焦點和異類,一簇一簇的男孩女孩全是盛夏的服飾,在光怪陸離的燈光閃耀和刺耳的音樂轟鳴中,舞池裡坦臂露背的年輕身體正在狂烈地扭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