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清晨的玉林鎮街道上沒有一個人影,偶爾傳來幾聲犬吠,在小鎮狹長的街道上回音不斷。
此時,一個揹著書包的小女孩從一條衚衕裡走了出來,她戴著紅領巾,年齡看上去有七八歲左右的樣子,只見她縮著身子,初冬的天很冷,她的小臉凍得紅撲撲的,嘴上自言自語道:“不知道小軍起床了沒有。”說著,她加快了步子,走到了一戶人家的門口停了下來。
“咚,咚,咚。”小女孩伸出手,敲了敲門。
“咯吱”一聲,門開了,原來門是虛掩著的,小女孩臉上閃過一絲疑惑,平時她早上到小軍家等小軍一起去上學,小軍家的門都是關著的,每次都是她敲門然後等小軍的媽媽來開門。
“小軍。”小女孩怯怯的叫了一聲,她推開門,走進了屋子裡。
走進屋子裡的那一霎,小女孩的眼睛瞬間瞪得滾圓,嬌小的身軀劇烈的顫抖了起來。
她“啊!”的尖叫了一聲,接著雙眼一翻,直挺挺的暈了過去。
只見屋子裡到處都是血,地板上,沙發上還有一些人的肢體和內臟,茶几上擺著三個人頭,分別是一男一女一個小孩,而這三個腦袋,正是小女孩同學小軍的一家……
……
十五分鐘後,玉林鎮派出所僅有的一輛警車呼嘯著趕了過來。
案發現場外站滿了小鎮上的居民,他們都是過來看熱鬧的。
“*志一家被滅門了,屋子裡全是血,一家三口的腦袋都被割下來了,就放在茶几上,我剛剛進去看差點嚇個半死。”
“誰幹的啊,真慘啊,我都不敢進去看,隔著老遠就能聞到血腥味。”
“誰知道,*志那個傢伙也不是個好東西,當個鎮長平時沒少幹壞事。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大人是該死,但是跟孩子沒有關係啊,孩子才八歲。”
“哎,都死了,說那麼多有什麼用,等警察來再說吧。”小鎮的居民此時圍在*志的家門口七嘴八舌議論紛紛。
“快散開,警察來了。”不知道誰喊了一句。
警車開到了*志家門口停了下來,走下了四個警察,其中還有一個女的。
為首的中年警察叫林遠,所裡的警察平時都喜歡稱他叫做老林。
另一個滿臉雀斑的中年警察叫白昊,在玉林鎮派出所當了十幾年警察。平時為人有些正直,所以這麼多年了,他在玉林鎮派出所一個職務都沒有混上,也沒有上調,一直都是個小警察。
最後一個男警察叫白俊,是白昊的侄子,今年二十歲,他的身高有一米八左右,長了一張娃娃臉,再加上他的面板也很白,是個不折不扣的小鮮肉,只不過他身上穿的警服有些短,顯的很不合身。至於原因,那是因為這套警服不是他的。
白俊是長平市警察學院一名大三的學生,由於學校讓他們自主實習,他便回到了玉林鎮,進了鎮派出所實習,今天是他實習的第一天,這不剛有人報警,白昊就把他帶了過來。
“老林,這血腥味好重。”那名年輕的女警察捂著鼻子道。
年輕的女警察叫陳安琳,也是長平市警察學院畢業的,比白俊要大上兩屆。
林遠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陰冷,道:“走,我們進去看看。”
白昊轉頭對身後的白俊道:“小俊,你要跟我們一起進去不。”
白俊沒有回答他,只見他眯著眼似乎正在想什麼事情。
“小俊,你怎麼了啊?”白昊心想這小子不會膽小不敢進去吧,想到這,他伸手在白俊的肩膀上拍了一下。
白俊頓時嚇了一跳,拍了拍胸口顫聲道:“大伯,怎,怎麼了?啥事啊?”
“你小子怎麼了啊?看你心不在焉,心事重重的。”白昊滿臉不解道。
白俊打了個哈欠道:“沒事啊,就是昨晚沒睡好。”
“老白,趕緊進來,別磨磨蹭蹭的。”林遠的聲音從屋子裡傳了出來。
“哦,來了。”白昊說著推開門進了屋子,白俊連忙也跟著走了進去。
雖然提前做好了心理準備,但看到案發現場的那一霎,白俊還是轉過了身子,他倒不是害怕,而是這種血腥外加噁心的場面讓他忍不住想吐。
陳安琳則直接跑了出去,嚇得俏臉慘白。
林遠有些不敢直視茶几上的三個人頭,轉身對白昊道:“這次事情重大,我得趕緊打電話給上級彙報情況,請法醫過來驗屍,這兇手太殘忍了。我在咱玉林鎮當了這麼多年警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