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年輕人,我們一起回香格里拉飯店吧。”
尼瑪達娃羞答答地站在一旁,“你也來了?”我沒話找話地討好她。
“我,我是陪施密德教授來的,他年紀大了,是我們旅遊團的客人。”尼瑪達娃紅著臉解釋道。
“你真是個細心的女孩子。”我誇了尼瑪達娃一句,其實我知道她是來替我向她那個整天黑著臉的格烈警官求情的。
山高皇帝遠,我這個“危險的殺人嫌疑犯”就這樣順利地走出了警察局。
我抬頭仰望湛藍的天空,天氣晴朗,雲淡風清,溫暖的陽光傾灑在疲憊的身上,我盡情地舒展了一下腰肢,做了個深呼吸——這是自由的味道!
就在這個時候,施密德教授的臉因為害怕而哆嗦起來。
“怎,怎麼了?”我問。
“綠,綠人……”老人顫著鬍子害怕地說。
“什麼綠人?”白詩雨不解地問,“難道是李安的《綠巨人》嗎?”
“不,不是……是一個綠色大衣的男子。”施密德教授指著街對面熙熙攘攘的人流說,“他在跟蹤我……”
“為什麼跟蹤你?”我追問。
“不,不知道……”施密德教授吞吞吐吐地說,“但我懷疑他已經追蹤我很久了……”
“綠人在哪裡呀?”白詩雨推了一下鼻樑上的眼鏡,並沒有看到可疑的人物。
“怎麼會呢?”尼瑪達娃微笑著說,“老人家,你一定是眼花了。這幾天你大概是跑出去玩太累了吧。”
“綠人?”我的腦海裡一驚,難道是我在老陳房間裡看到的那個披著綠色斗篷的人?
“他的衣服是不是綠油油的,彷彿一隻長了綠毛的大鳥一樣?”我急忙問。
“對,對……”施密德教授緊張地說,“像,像一隻孔雀……”
“孔雀!又是該死的孔雀!”我不禁咒罵道,“一定又有神秘的怪事要發生了!”
“別怕。”白詩雨像安慰小孩子一樣對施密德教授說,“我們中國是很民主的文明社會,要是誰侵犯了您的隱私權,您可以來找我,我們用法律的武器捍衛正當權利。”
“要是真有綠人跟蹤您倒好,可能老陳的事與他也脫不了關係。”我希望能親手逮住那個‘綠人’。
“呵呵,”達娃笑著攔下了一輛計程車,“我們坐車回去吧,那隻孔雀怎麼都跑不過車的。”
大家哈哈大笑起來,緊張的氣氛也緩和了許多。
我們一行忐忑不安地回到了香格里拉飯店,而在茫茫的人海里,那孔雀鋒利的眼睛正洞察著我們所有的一舉一動。
回到香格里拉酒店,我美美地洗了一個熱水澡,洗去了所有的憂愁和煩惱。
我精疲力竭地倒在高枕暖被裡睡了過去。
凌晨三點,黃粱美夢的我卻被隔壁窸窸窣窣的聲音吵醒了。我的隔壁就是施密德教授的房間,因為隔音裝置不是太好,剛開始我以為是施密德教授要上廁所,但是那種聲音越來越奇怪,越來越大聲,像細雨打在芭蕉上,又像大鳥在撲稜翅膀。
我於是下了床,傾聽了一會聲音卻又消失了,我放心不下於是開啟了門。
“施密德先生,您在幹嘛呢?”我躡手躡腳地去敲他的門。
施密德沒有開門,我心中覺得不妙,我不想看到一個個身邊的人莫名其妙地死去。
這時裡面突然傳來一聲慘叫。
事不宜遲。我“砰”地踹開了門,只見一張扭曲猙獰的臉橫在我的面前,渾身綠毛,滿臉粗糙,像是孔雀星球來的變異人。
“你是誰?!”我喝問道,“難道是小偷?”
可是他露出非常噁心的表情,一拳朝我面門打來,他的拳頭似乎沒有什麼力量。我急忙側身躲開,一記鉤拳擊在他的下巴上,只聽的咯噠一聲,他的下顎被我的重拳擊中。我正想用擒拿術把他扣起來,卻發現他轟然倒下,已然沒有了呼吸。
“又是一條人命!”
“你在幹什麼?”施密德教授揉著惺忪的眼睛問。
“這個人潛入了你的房間。”我喘息著說。
“他,他死了?”施密德教授害怕地說,“孔,孔雀人?”
“別害怕,他是正常人,只是披了一件孔雀毛。”我一把撕去了小偷身上偽裝的孔雀衣,但我不知道為什麼他如此不堪一擊。
“你瞧他的手上,”施密德教授戴上老花鏡,“一個紋身?”
西藏邊區一帶少數民族多有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