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休假,助理也暫時解放,江先生就是一個人拎著行李箱飛過來的,楊柳看見之後竟然稍微有點不適應。
“你這種眼神搞得我有種負罪感,”江景桐一邊從行李箱裡往外掏衣服,一邊說,“好像我是舊社會那種前呼後擁的萬惡統治階級。”
“難道不是?!”楊柳故作驚訝,表情浮誇。
江景桐無奈的搖搖頭,把襯衣上的褶皺稍微拍打了下,“留學在外的時候我還自己動手洗過衣服呢。”
不過就是再也沒有第二次而已,當然了,這種話他是不會主動講出來的……
“哇,”楊柳這才真心佩服了下,然後湊過去看看衣服,皺眉,“拍不開啦,還是讓洗衣房給弄一下吧,不然皺巴巴的,穿出去多影響形象啊。”
她家老江這麼帥,出門之後頭髮絲兒都不帶亂的,穿著件滿是褶皺的衣服叫怎麼回事?
江景桐挑了挑眉,採納了她的建議,立刻打電話叫人過來拿走了衣服,除了那件襯衣之外,又附加兩件外套。
送走了服務生,房間裡就只剩他們兩個人了,楊柳突然覺得有些緊張和不自在,轉身要走,可是江景桐跟她同時動了,“呀!”
江景桐的肩膀和胸膛又寬又闊,從後面幾乎把楊柳整個人都裹在裡面,暖暖的,很踏實。
她跟江景桐比起來,簡直就跟小雞仔兒似的,輕而易舉就被摟著離了地。
楊柳給他嚇了一跳,又笑個不停,“多大了你,還玩兒這個,放我下來。”
她不輕不重的往江景桐的胳膊上拍打幾下,硬邦邦,跟石頭似的,紋絲不動。
江景桐的下巴就擱在她脖子邊上,呼吸間的氣息盡數噴灑在脖頸出裸/露出的面板上,滾燙,激起一陣本能的顫慄。
楊柳忽然就有點慌,再開口聲音都發顫了,“你,你幹嘛呀?”
江景桐也不說話,只是又抱的緊了點,整個人都繃得死緊。
他起反應了!
兩個人進屋之後都脫了外套,眼下穿的並不多,又貼的這麼緊,楊柳幾乎是同時覺察出了他的問題……
她腦袋嗡的一聲,口乾舌燥,心跳如擂鼓,都語無倫次了,“你,你先放我下來,別,別亂來啊。”
在她的觀念裡,還沒結婚就做那種事情,總覺得有些羞羞的。說點兒不好聽的,萬一以後不在一起了,抬頭就是個曾經跟自己睡在一起的男人,多尷尬呀。
可,可要是江景桐真忍不住了,她,她該怎麼辦呀?!
就那麼短短几秒鐘,楊柳腦子裡面就跟跑火車似的,瘋狂閃過無數個場景:
什麼江景桐獸/性大發,□□著撲上來啊,她隨手抄起檯燈給把他砸的頭破血流,完了之後鬧大了,服務生來了、救護車來了、小報娛記也來了……全世界都知道江總被自家女朋友在臥室裡開了瓢兒……
她自己都覺得羞恥!
然而下一刻,耳邊就傳來江景桐低沉的,滿是沙啞的聲音,“別動,我就抱抱。”
此時此刻,江先生內心真是滿滿的苦逼,真是的,圖什麼呀!千里迢迢的跑來,看得見碰的著……不能吃!
從兩人正式確定關係那天起,江景桐就差不多弄明白了楊柳的思維模式,而既然他選擇繼續走下去,那也就會一直尊重她。
然而,真心難熬啊!
三十歲的大好青年,說得露/骨一點,正是個如狼似虎的年紀,可他要跟女朋友長期異地!
前兒幾個朋友私底下聚會的時候,那些個損友還取笑他來著,“呦,江總這是立志要當和尚了。”
他怎麼回答的來著?哦,雲淡風輕的一笑,“萬人斬,當心精/盡人亡。”
別人會不會精/盡人亡他不知道,唯獨一點:現在他幾乎就要欲/火焚身了……
喜歡的人就這麼摟在懷裡,香香軟軟熱乎乎,心跳聲都能聽得見,每次呼吸帶進來的都是誘惑。
雖然很難以啟齒,然而江總還是非常情不自禁的在自己腦袋瓜子裡自導自演的放起了小黃片……
倆人也不知保持這個詭異的姿勢過了多長時間,江景桐的胳膊終於稍微鬆了點,楊柳立刻就跟受了驚嚇的兔子似的,麻溜兒逃走了。掰胳膊、落地、發力逃竄、反手關門……一系列動作簡直跟行雲流水似的順暢!
人走懷空的江景桐站在原地發了幾秒鐘的愣,悵然若失,他長長的吐出一口氣,轉身走向浴室。
長夜漫漫,估計得多洗幾次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