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什麼滋味兒。
他們認識這麼多年了,熟的不能再熟,可她卻從來不知道,原來江景桐也會去那種非星級餐廳吃飯……
長這麼大了,她從來沒有這麼喜歡一個人,又或者,她根本就沒喜歡過別人。可是為什麼,那個人偏偏不喜歡她?
她瞥了眼電腦右下角的日期,咬了咬紅豔豔的嘴唇,下了決心。
回歐洲的行程不能再拖了,可她還是不甘心,少不得,要最後賭一把試試!
傍晚江景桐照例在辦公室加班,偶爾開開小差想想明兒丈母孃要來的事情;袁暇重新把自己修飾了一遍,重重吐了口氣,準備敲門進去。
“請等一下袁小姐,”助理起身攔住她,“請問您有預約麼?”
袁暇微微仰著下巴,像極了驕傲的白天鵝,“他會見我的。”
這就是沒有咯?
助理笑笑,彬彬有禮道,“抱歉袁小姐,老闆現在在裡面處理檔案,根據規定,沒有預約的主動前來,是不允許進去的。您也是祁凰高層的一員,制度方面自然比我更清楚,想來也會體諒的吧。”
雖然是稍微帶點詢問的語氣,可他篤定的表情,以及微微抬高了擋在前面的手,腳尖朝外的腿,都無一例外的表明了沒有商量的餘地。
袁暇有些氣惱,要不是有足夠的剋制力,這會兒早不管不顧的衝進去了。
“你知不知道我是江景桐的什麼人?”
當然知道,覬覦我們家老闆美色的人唄……我怎麼可能容許你在眼皮子底下破壞別人的感情!
助理在心裡蹙眉,面上卻繼續保持足可以把人逼瘋的和氣笑容,“請原諒,袁小姐,不要說是江總的姐姐了,哪怕就是江太太,沒有預約又沒有江總本人的允許,我都不可能讓人貿然闖進去的。”
“你!”袁暇一口氣憋在胸腔裡,上不來下不去,眼前一陣陣發黑。
眼見強行突破無望,她乾脆抓了助理辦公桌上的電話,播了江景桐的手機。電話接通後,她只丟出一句,“讓我進去,我有話說”就掛了電話,然後面色不虞的盯著對方看,助理先生滿臉的無奈加無辜,他真是照規矩辦事。
過了會兒,江景桐總算打電話讓助理放袁暇進去,後者進去之後隨手關門,結果江景桐卻又過去把門開開了。
袁暇這次回來,想辦的事兒一點進展都沒有,剛才又吃了閉門羹,難免有些氣不順,一看他的舉動就有點炸毛,“你這是什麼意思?”
江景桐不疾不徐的說,“冬天在屋裡坐久了,氣悶。”
開著門,當然是避免給人說閒話,雖說問心無愧,可潛在的麻煩還是能少則少。咳咳,他也不年輕了,光是處理公私兩方面的正事就蠻累的,再整天被外界流言所困擾,實在是牽扯精力……
袁暇已經不想再在這些細節上爭論什麼,她緩緩做了幾次深呼吸,努力平靜地說,“我明天晚上,就要走了。”
短短一句話,說的很慢,後面顯然還有大量的未盡之意,說完之後她更是直直的看向對方的眼睛,無比期待他能主動問點什麼。比如說幾點走,需不需要送機,為什麼不多留幾天……
然而江景桐只是點點頭,“照之前的行程,你昨天應該就已經在歐洲了,留下來,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
“你何必明知故問!”袁暇的聲音驀地抬高,意識到門沒關之後又生生壓下來。
她的臉上浮現出薄薄的紅暈,眼眶也微微發紅,顯然情緒十分激動。不得不說,這個樣子的她跟平時的冷靜自持截然不同,看上去頗有幾分惹人憐愛……
然而江景桐非但沒有心思欣賞,反而相當頭痛的捏了捏眉心,嘆氣道,“姐,你這個樣子很不好。”
他確實明白袁暇遲遲不歸的用意,不僅不感動,相反的,他非常不贊同這種行為。歐洲區分公司何等重要,每一名員工各司其職、全力運轉尚嫌緊張,而作為總負責人之一的袁暇竟然因為個人原因無故推遲歸期,這無疑是一種很值得商榷的舉動。
“不要再喊我姐了!”再次聽到這個稱呼不帶一絲溫情的從他口中喊出來,袁暇幾乎崩潰,她近乎失控的大聲質問道,“我真的是你姐嗎?你真的是我的弟弟嗎?我們真的有血緣關係嗎?!你為什麼總要用這個稱謂來劃清界限!”
外面的助理被她驟然爆出的高音嚇了一跳,在原地呆立片刻之後,果斷決定轉移到電梯入口處,一來避嫌,二來以防有人上來聽到,今兒傳出什麼不好的話去。
“因為,”江景桐並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