頗為嚮往,“聽說那段時間南極圈內是極晝,一天二十四個小時沒有黑夜,也不知會是個什麼情景。”
馮京笑笑,“應該挺有意思的,不過要是短期旅行還好,整月呆在那裡就必須經過專業訓練了,不然很容易因為適應不了出問題的。”
中緯度地帶還偶爾會因為晝夜長短變化出現這樣那樣的問題呢,更何況這種壓根兒就沒有日夜分界線的情況。就像馮京說的,要是短短几天稀罕一下也就罷了,可要是長年累月待在哪些地方,不經過訓練,沒準兒真就精神崩潰了……
“《密摺》最近大熱,”賀厲說道,“你們幾個要是趁熱打鐵,收穫的回報能頂平時幾年的呢。”
說到這裡,他就有些鬱悶,“算上顧老在內,偏你們幾個主演近期內竟然都沒有新工作安排!真是暴殄天物!”
馮京不以為意的笑笑,“你不也沒新活兒麼。再說了,拍戲也不光是為了出名,真那樣就只是為了別人活了,反而本末倒置。”
賀厲指著他笑,“你行,越活越超脫,改天可千萬別看破紅塵了。”
楊柳就不愛聽這個,聞言狠拍了他一把,“胡說什麼呀,你才當和尚呢。”
賀厲哎呦一聲,捂著手背還挺委屈,“行行行,我是惡人。”
三個人說說笑笑,雖然沒有刻意表達什麼“我掛念你啊”“我想你”之類的話,可大家心裡都明白,並不會因為疏於表達而漸行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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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鳳凰一天大似一天,前幾天還會喊爸爸媽媽了,把楊柳和江景桐喜得一晚上沒睡好。
不過育嬰師也說明白了,這會兒的寶寶哪怕就是喊,也只是無意識的發聲,其實心裡並不大清楚自己說的什麼,而且孩子太小,聲音也不是很清晰,絕大多數情況下都只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
然而楊柳和江景桐已經十分滿足,兩個加起來快六十歲的家長就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又多了一項日常任務:
湊在小鳳凰跟前兒哄著她喊爸媽。
小傢伙現在已經能自己坐些時候了,往往喜歡一手擺弄最喜歡的玩具,一手去摸自己剛長出來的幾顆嫩生生的小白牙。幾顆牙齒都還剛冒尖兒不久,大約是光禿禿的嘴巴里突然多了幾點硬硬的東西,小鳳凰很不習慣,再加上出牙往往伴隨著腫脹、痠痛,她流口水的頻率也高起來,又多了一樣咬手指的愛好。
或許小鳳凰已經將“爸爸”“媽媽”這幾個字眼和眼前兩個自己最親近的人建立起了某種聯絡,雖然模糊,但十分真切。
有時候楊柳舉著一塊奶糕逗她,次數多了,小傢伙咬著手指眨巴眨巴眼睛,便會爽快的蹦出幾個“ma~mama~”的字眼,然後熟練地伸出小手,“次~!”
每當這時,楊柳跟江景桐都會忍俊不禁,這孩子,說吃說的比什麼都熟練!
頭一次得知小鳳凰會喊人之後,兩邊四位老人的精神都為之一振,接下來的幾天都擠在一起,每天一睜眼就湊在她跟前,擺弄著各種玩具和香噴噴的東西“引誘”。
這麼多人陪自己玩,小東西倒是樂呵了,“次次”喊個不住,要麼就是“爸啊爸”“mama”,愣是沒有一個跟爺奶相關的詞彙。
兩對兒老頭老太太都挺鬱悶,屢敗屢戰還是不死心,江景桐就勸,“您這也忒心急了,人專業人士不都說了麼,孩子太小,太複雜的音節還是不大行,怎麼也得再長長。”
爸爸、媽媽都是世界通用語,往往嬰兒嘴巴無意識開合之間就能發出,可爺爺奶奶外公外婆之類需要運動到舌頭捲曲和牙齒摩擦的,對嬰兒來說還是太過強人所難了些:人家牙都沒長出來呢,哪兒來的牙齒磨合音節?!
話雖如此,但好不容易有了第三代,幾位老人都十分的心癢難耐,恨不得小傢伙剛落地就會喊人了,然後他們就可以美美的跟老友們炫耀……
那天來家吃飯的時候,藉著去廚房幫忙的當兒,蘇冉還悄悄的跟楊柳說,“我們不常過來,難為你們小夫妻兩個教著孩子說話了。”
楊柳覺得她這話說的有些怪,哪家的父母不是這麼來的?而且能夠親眼見證寶寶的成長,滿足還不夠呢,又哪會覺得辛苦?
見楊柳根本就沒領會到自己的意思,老頭兒還在外面催,老太太乾脆就放棄了迂迴戰術,有點兒做賊心虛的壓低了聲音,道,“得空了,你就多教小鳳凰喊奶奶,聽聽,奶奶奶奶,多容易啊,上下嘴唇不用碰就發出來了,不跟爺爺似的……”
楊柳聽後怔了半天,然後一個沒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