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要了她的性命。她這一生受了許多的委屈,卻堅強無比,我心裡我敬重她的高雅,又愛極了她的人品,所以曾發誓要以性命守護她,日後誰若是再敢欺負她,我必以命相搏!”
他的語氣極淡,眉眼裡卻滿是厲色,單手負在身後,儒雅中又透著無比的堅定。
烏錚聽到他的話愣了一下,不知怎的心裡卻一片釋然,他旋即道:“阿遷是個真男兒,我佩服的很!只是那個什麼蘇大人也太過無恥了些,竟如此欺負一個弱質女子,日後尋著機會,我定要好生教訓他一番!”
安子遷聞言愣了一下,卻見烏錚眼裡有一抹淡淡的怒氣,他心裡倒有些不樂了,他說這些話不過是想斷了烏錚的念頭,烏錚瞎操個什麼心?再說了,楚晶藍的事情又關烏錚什麼事呢?
他看著烏錚道:“這只是我的家事,又豈敢勞阿錚操心?”
烏錚爽朗一笑道:“阿遷這句話說的就有些見外了,你是我的朋友,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妻子……”他見安子遷眸光如刀,原本想說你的妻子也是我的妻子,忙將話鋒一轉後道:“……的事情也是我的事情,我和蘇連城的樑子,今日便結下了!”
蘇連城此時正在殿前侍奉,突然莫名其妙的打了一個在噴嚏,一時間有些不明所以得罪了何方神聖。
安子遷的眼珠子轉了一下,為烏錚不同尋常的邏輯思維而暗自感嘆,卻也不好再說什麼,只是訕訕一笑,心裡卻在想,哪天得尋個機會將烏錚用袋子套了狠狠的揍他一頓才能舒解今日這口煩鬱之氣!
兩人在花廳坐定之後,因為各懷心思,氣氛遠沒有前天晚上喝酒時的暢快,烏錚原本準備了一些不犖不素的玩笑想向安子遷開,卻在撞見楚晶藍之後完全失了興致,安子遷原本想的是見招拆招,烏錚不說話,他也樂得淡然無比的喝著茶,當烏錚看過來的時候就微微一笑,笑的淡然而又脫俗。
烏錚原本覺得他笑起來的樣子很好看,可是在見到楚晶藍之後,卻又覺得一個男人笑起來是這副樣子就有些娘娘腔的味道,一時間心裡又有些複雜,卻看著安子遷也有幾分不對眼了。
只是烏錚今日到來,也不願無功而返,當下便看著安子遷道:“阿遷昨日說的話還算不算話?”
“大丈夫一言九鼎!自然說話算話!”安子遷的話說的豪氣干雲,卻又有些不解的看著烏錚道:“不知阿崢指的是哪句話?”
兩人相識不到三日,可是烏錚卻覺得他有幾分瞭解安子遷了,知道他此時也不過是在裝而已,烏錚卻已失了和他裝下去的心思,當下微笑道:“自然是以身家相許那一句?”
“不是以身相許嗎?”安子遷笑著反問。
烏錚衝安子遷眨了眨眼道:“你若是真的想以身相許的話,我不介意你再許一送一。”
安子遷自然是知道他話裡的許一送一指的是誰,卻乾脆裝傻到底的道:“許一送一怕對阿錚不夠尊重,必竟這世間的事情有太多的無可變數,而一個人活在這世上的變數更多。”
烏錚聞言笑了笑道:“我們草原兒郎說話做事最喜直接,討厭拐彎抹角,昨日的事情我算是幫了阿遷的大忙,你可不能裝做什麼都沒有發生,不要以一個變數就直接抹掉一切。”
“我自然不是那種知恩不報之人。”安子遷看著烏錚道:“不過我們漢人除了知恩要報之外,還有一句‘施恩莫望報’,阿錚昨日向我施了恩,今日就上門來索取,顯得有那麼點不厚道。你也知道我不過是一介米商,又哪裡真能幫得上你們這些王爺們的忙?”
“我說幫得上就幫得上!”烏錚看著他道:“草原去年雪災,缺糧缺的嚴重,我整日為這事憂心,而這事卻只有阿錚幫得上我的忙。”
安子遷暗罵這混蛋太不懂理什麼是人情世故,說話用得著說的那麼明白嗎?這個草原蠻子狡詐又厚臉皮,真是不討人喜歡,卻用極驚訝的口氣問道:“草原什麼時候雪災了,我怎的從來沒有聽說過?”
烏錚一提起草原雪災之事,他原本有幾分皮皮的神態頓時變得沉重了起來,他看著安子遷道:“實不相瞞,這次雪災的事情我封鎖了訊息,沒有讓皇上知道,因為把阿遷當做是朋友,所以才對你說起,這事阿遷萬萬要保密。”
安子遷知道那雪災之事烏錚是封鎖了訊息,苗冬青收集資訊的本事一流,這才知道一些,而皇帝只怕是真不知道,他當即拍了拍胸口道:“阿錚把我當朋友,我自然不會讓阿錚失望,一定會不會把這事告訴任何人,就是我家娘子也決計不說。”
烏錚的眸光幽深,輕輕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