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難以興起風浪了,王爺如今是聖上的貴客,未來的駙馬,自是不能有絲毫損傷。”
烏錚的眸子裡笑意更濃了些,見來身雖然著的是一件普通富家公子的衣服,整個人溫文爾雅,沒有太多京官的派頭,人也生的極為不凡,一雙鳳皮眼煞是好看,和安子遷那雙細長的眼睛各有千秋。他暗贊這漢人中人才輩出,當真不容小視。
他對眼前的男子也有了幾分興趣,當下便問道:“救命之恩,自當銘記,敢問公子貴姓大名?”
那人溫和的施了個禮後道:“下官蘇連城。”
烏錚聞言微微一怔,細細的打量了他一番後道:“你就是通政使蘇連城蘇大人?”
“正是下官。”蘇連城淺淺一笑道。
烏錚的眼裡有了一抹趣味道:“真沒料到蘇大人竟是如此溫雅之人,今日的救命之恩本王記下了!”說罷,他將馬車的簾子一放,拉格便駕著馬車消失在街道里。
蘇連城的眸子裡有了一抹笑意,單手負在身後,嘴角邊有了一抹淡淡的嘲弄,他抬頭看了一眼屋頂,卻見屋頂上立著一個臉戴白玉面具的黑衣男子,他對那人拱了拱手,然後揚長而去。
紅梅一把將臉上的面巾揭下來罵道:“這人真是無恥,明明是他派人來殺烏錚的,卻偏偏在巷子口裝模做樣的裝好人,烏錚那個無腦的混蛋只怕還真以為是洛王要殺他,蘇連城救的他!媽的,見過不要臉的人,卻沒有見過像蘇連城這麼不要臉的人。公子方才真不該攔我,應該讓我一刀把他給剁了,也好省去以後的麻煩!”
安子遷的眸子一片深沉,淡淡的道:“若是能殺我自然不會攔你,難道你沒有發現蘇連城身邊帶了好幾個一流高手嗎?他們原本應該在巷口伏擊的,我們一出現蘇連城便改變了策略,那些殺人便成了他的保鏢,我們要殺他又談何容易。只是蘇連城這樣出眾的應變能力當真是讓我佩服,這一場局居然就被他化解於無形,當真是極不簡單。”
紅梅咬了咬牙道:“那些人我是看到了,只是心裡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只怕那烏錚日後也對我們拔刀,到時候就難以收拾了。”
“不用太過擔心。”安子遷不慌不忙的道:“我今日和烏錚聊過天,他也是蠢的,事情的真假只怕也瞞不過他,如今讓某些人自認為聰明再得意一段日子也無妨。”
紅梅的眼裡滿是不解,安子遷又笑道:“洛王府若是真要除去烏錚的話有很多種法子,不會用這種粗鄙之法,他此時現身只怕更能驗證烏錚的某些猜想。”
紅梅此時是懂了一些了,心裡卻還是覺得有些不太爽快,安子遷又不緊不慢的道:“就算這一次蘇連城真的騙過了烏錚,他也給不了烏錚想要的,只是在某些事情上,烏錚只怕會更慎重一些。”
紅梅咬了咬牙道:“反正這一次是放過蘇連城了,那混蛋下次最好別撞在我的手上。”
她身後的綠葉嘆了口氣道:“我以前在杭城的時候覺得蘇連城還人模狗樣的,今日才知道原來最大的人渣就是那人模狗樣的人。”
安子遷聞言笑了笑,他的眸子幽深了不少,心裡卻忍不住輕嘆了一聲。
烏錚回到驛站之後便半躺在那張虎皮大椅上,拉格站在一旁道:“大王,今日實在是危險,若不是蘇大人出現,我們只怕已遇到了危險,你說那刺客到底是什麼人?”
烏錚笑了笑後道:“你覺得他們想讓我們覺得是什麼人做的?”
拉格愣了一下,烏錚有些粗糙的手指輕輕敲了敲鍵盤,然後緩緩的道:“妙啊!這些個人都妙到極致啊!原本以為來西京會太過無聊,如今想來卻是我想多了。”
拉格沒聽明白他的話,不禁有些不解的看著他,他卻已不再解釋,半眯著眼睛躺了下去,卻又道:“去打一壺上好的酒來,這麼多趣的事情自當配著酒喝!”
淳樸的草原漢子弄不明白他家主子的彎彎心思,卻也乖巧的去打酒了。
安子遷回到碧濤軒時,楚晶藍正在和喬側妃說著閒話,他還在屋外就聽得喬側妃道:“郡主和千赫王以前相識嗎?”
楚晶藍淺笑道:“喬側妃這話問得當真是有些怪了,他是草原的大王,我是杭城商戶之女,又哪裡可能會與他相識,今日之事不過是個巧合罷了。那千赫王也太沒有禮數了些,竟擅自跑到內院來了,我昨日聽四哥說的如今王府裡的中饋之事都是喬側妃在主持,怎麼側妃沒差個人守著內院的入口?”
喬側妃愣了一下,楚晶藍又不緊不慢的道:“父王的客人極多,總有些不守禮數的,今日裡千赫王闖進來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