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藍緩緩的道:“有些痛有些恨是必須要讓他知道的,當一個人看到支撐他生生死死的事情,不過是一個陰謀,想來必定會讓他覺得生不如死!”
安子遷的眸子微微一眯,輕輕嘆了一口氣後道:“他的確值得如此的對待。”
楚晶藍的嘴角微微一揚後道:“這件事情算來也是我和他的恩怨,便交由我來處理吧?”
“你如今有孕在身,怕是不太妥當!”安子遷擔心的道。
楚晶藍緩緩的道:“不妨事的,我做事有分寸的,這件事情我必能尋一個極為完美的解決之法。他以前以為我害死了他的巧巧,欲毀我名節害我性命,若只是這般,我尚可原諒他,可是他如今已將巧巧擁入懷裡,明明覺得有極大的破綻,卻依舊選擇相信她,不願深究那些事情,還假意來我的面前求情,讓我饒他一命,背地裡卻對我百般算計,欲取我性命,我若是還能容得下他,我便不是楚晶藍!”
安子遷見她的目光堅定,臉上滿是堅毅之色,腰挺的直直的,看起來當真有幾分凌厲之氣,就如同他在她和蘇連城的洞房夜裡見到她時一般,是那麼的孤傲高潔,就如同是枝前初綻的梅花。
他的嘴角微微一勾,雖然不願讓她涉險,卻也覺得對付蘇連城她最有權利,他當下輕輕握著她的手道:“萬事小心,蘇連城並不是善與之人,他雖然沒有武功,但是卻是足智多謀,只憑一封信便將萬知樓帶入了險境。我只能給你十日的時間,十日內你若是不能收拾完他,我便會派人取了他的項上人頭。”
楚晶藍的嘴角微勾道:“有十日便足矣!”
安子遷輕輕點了點頭道:“還是那句話,凡事不可逞強,你如今的身子經不起一絲風浪。”
楚晶藍微笑著道:“你放心好了,那件事有人沒有親自出面,那麼這一次的事情我也不需要親自出面。對付蘇連城,智取是最好的法子。”
安子遷知道她的智慧並不亞於男子,她若是想要算計誰,那人多半是沒有活路的,他笑了笑,心裡卻還是不太放心,明面上讓紅梅和綠影好生照顧她,暗地裡卻又派了幾個影子侍衛暗中保護她,他這幾日事忙,不可能時時刻刻陪在她的身邊了。
樂辰景正在兵部衙門裡處理公事,由於他和崔文滔一直不太對眼,兩人幾乎是一個時辰一小吵,一天一大吵,兵部衙門自從他回京之後就一直不太安生,雖然說不是雞飛狗跳,卻也是人仰馬翻的光景。
崔文滔是他的上司,官職上他高他一分,而他的官職雖然不如崔文滔,可是卻頂著個洛王世子的身份,崔文滔見到他還得行禮,再加上他那暴躁狂傲的性子,崔文滔是一點好處都沒有佔到。
兩人之間最近已由打嘴皮子仗升級到拿著下面的人相鬥了,於是乎,兵部衙門的衙役們一個個苦不堪言,眾人有幫崔文滔的,也有幫樂辰景的,場面那叫一個凌亂。那些軍機大臣們也因為兩人的不和,而鬧的頭痛不已,卻也知道這兩貨都不是好相與的,於是也只是真真假假的虛勸一番,卻也有幾分坐山觀虎鬥閒看熱鬧的心情。
樂辰景是知道今日裡蘇連城向兵部衙門借人的事情,他當時本想阻止,後來一想蘇連城每次借人必定有事會發生,於是便靜候在一旁準備看熱鬧,只是當人被帶進兵部衙門的時候,他就覺得有些不太對勁了,他是兵部侍郎,兵部的監牢裡關個人他自然是知道的。
西鳳國的刑法制庋不同於前朝,由於前朝的的刑部權利過大,太祖皇帝開國時便削弱了刑部的權利,六部衙門裡都設有各自監牢,用以看管在他們的權利之中犯錯之人。只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戶部、吏部、禮部、工部的監牢由於長期不用,已經成了擺設,可是兵部常涉足一些微軍隊之事,常有一些特殊的罪犯,皇帝不想召告天下便將那些罪犯關在了兵部的監牢之中。
而兵部是天下兵馬的總彙,守衛自是比刑部還要森嚴,所以時常一些重犯要犯都關在兵部的監牢之中。而裡面的刑具也比刑部的刑具還要可怕幾分,有人傳言,進了兵部的監牢就沒有人能逃得出去。
樂辰景見那人是書生打扮,那模樣看起來有些蒼老,見蘇連城的樣子極謹懼,他便知道這人只怕是個極關健的人物,正想上去細問一二,崔文滔卻道:“此乃重犯,世子身份尊貴,恐汙了你的眼,還請回避一下。”
這其中的緣由,蘇連城已大致告訴了崔文滔,崔文滔知道此人和萬知樓有脫不了的干係,而洛王府雖然前段日子暴出了和萬知樓不和的事情,皇帝是信了,他崔文滔卻是不信的,此時見樂辰景前來查探,想也不想便出口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