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蘇秀雅的真面目,也讓你看到我的誠意。”
楚晶藍輕哼了一聲,安子遷的心微微一顫,她卻又皮笑肉不笑的道:“你是覺得你母親過來了,對我說幾句軟話,我便會心軟了,對嗎?”
安子遷低著頭道:“不是的,我只是想告訴你如今安府所有的一切都捏在你指尖,你覺得哪裡不暢快的都可以報回去,我也是你捏在指尖的利器,你要打要罵要罰都隨你。”
楚晶藍的眸光微轉,再次輕哼了一聲道:“一點誠意都沒有的傢伙。”說罷,她的眸光看了一眼安子遷的膝蓋。
安子遷嚇的腿一軟,“砰”的一聲,又重重的跪了下去,楚晶藍看著他那副樣子,眉毛微微揚了揚,身邊的丫環卻都抿嘴笑了起來,方才她們一直站在一旁聽到了兩人的對話,知道那珠子根本就不是安子遷放的,不過是被蘇秀雅利用罷了,而安夫人又要去杜夫人的面前說蘇秀雅的錯處,那樣的事情一旦傳開,蘇秀雅往後的日子只怕也不太好過,眾女心中的怒氣也消了不少。
西鳳國素來是男尊女卑,男子是決計不會在女子的面前下跪的,如果方才安子遷的下跪是安夫人之危的話,那麼現在的下跪,就是他自己的本意了。一個男子如果不是愛慘了一個女子的話就算是犯了再大的錯也不可能給女子下跪的,圓珠雖然以前一直看不起安子遷,可是此時見他跪下了,只覺得他定是愛慘了楚晶藍才會如此低聲下氣。
她忍不住道:“五少奶奶……”
“閉嘴!”楚晶藍厲聲喝道:“這裡是你們呆的地方嗎?還不快給我滾回房間裡去。”
圓珠先是一愣,緊接著回過神來了,知道安子遷這般向楚晶藍跪下被她們這些下人看去會下安子遷的面子,她能這般想便是不生安子遷的氣了,圓珠忙道:“是,我們這就下去。”說罷,拉著秋韻便去了偏房。
安子遷抬眸看她,見她根本就不看他,只是端著茶盞發呆,他的眼珠子轉了轉,跪在她的腳邊,卻將頭靠在她的膝蓋上,見她沒有出聲,乾脆伸手抱住了她的腿。
楚晶藍低斥道:“你是存心了想讓我難看吧!一個大男人跪在地上,若是傳出去了只怕整個杭城的人都得說我是悍婦!”
安子遷知道她這樣說便是不生氣了,當下便輕聲道:“這件事情原本就錯在我,別人怎麼看怎麼說由得別人去,我又不是和別人一起過!”
楚晶藍輕輕嘆了一口氣,眸光終是由茶盞落在他的身上,伸手輕輕將他扶起來道:“別再跪了,地上太涼,而且這般跪著也沒有用。”
安子遷微笑著站了起來,楚晶藍卻緩緩起身走到了裡間,伸手遞給了他一個算盤,然後淡淡的道:“真覺得錯了,就跪在這上面吧,不著地就不會沾上寒氣。”
她的聲音溫柔而又微微有些低沉,卻聽得安子遷的頭皮發毛麻,方才見她將自己扶起,他原本以為她的氣已經消了,不想卻是秋後算總帳。那算盤雖然不挨著地,是沾不上地上的潮氣,可是在這樣的算盤上跪上一晚,可比在地上跪一晚要難受的多。
他可憐兮兮的看了楚晶藍一眼,她卻不再看他,他心裡一發狠,一咬牙,便真的將算盤放在地上,屈膝便跪了下去,只是膝蓋還未完全靠著鼻盤,一雙手便伸了過來,低沉的女音響起:“夠了!”
安子遷抬頭看著楚晶藍,她的眉眼裡有了一絲溫和,輕聲道:“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吧!”
安子遷聽到她這一句話當下便咧嘴傻笑了起來,嘴角快要扯到耳根處了。
楚晶藍看到他這副樣子,也不抿唇笑了起來,她一笑,安子遷就得寸進尺了,伸手便輕輕摟著她的腰道:“好,到此為止!從今往後我們夫妻齊心,遇神殺神,遇鬼斬鬼,看看以後誰還敢設計來害我們!”
楚晶藍的眸光微微一斂,定定的看著他道:“你的心裡如今可舒暢呢?”
“很舒暢!”安子遷在她的額前印下一吻後道:“我是又犯了以前的老毛病,你在我的心裡一直都極為完美,雖然知道你是有些手段的,卻一直覺得你不會去對付無辜之人,而以前我一直覺得表妹家逢大變,而這一切都是因你而起,便覺得你有些過火了。可是知道那串麝香手串的事情之後,才知道我那個溫婉可人的表妹,心思竟是那般深沉!她借我的手將珠子送給了你,便是想要害你一生一世了,我又豈會不惱?早想著想法子讓你原諒我,卻又覺得光用嘴說實在是太單薄,便決定用實際行動來證明。”
“所以你就利用了你母親?”楚晶藍淡淡的道:“你就不怕她生氣?”
“她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