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關係,只是看穿了罷了。老訥和施主是忘年交,諸多事情並不想瞞你,只是那些凡塵俗事,多說也是無益。”
楚晶藍的眸光微轉,也頓時明白瞭然大師為何為錢財名利看得那般淡陌了,也頓時明白洛王送給她的那顆巨大的夜明珠只怕真的是瞭然大師送給她的。而塵世間所有的名利都敵不過看穿兩字,凡事一旦用到看穿這個詞語時,一切也便全部都淡然了。
她的眸光低斂道:“晶藍沒有半點怪大師隱瞞身份想法,反倒聽了大師這一席話,受教了不少。”
瞭然大師的嘴角微微一揚,慈眉善目的道:“尋常人聽到老納這個身份時,除了吃驚之外只怕還有不少的奉承,可是老納在施主的眼裡只看到吃驚和淡然。”
楚晶藍微微一笑,瞭然大師又淺淺的道:“知道老訥為何要告訴施老訥的真實身份嗎?”
楚晶藍搖頭,瞭然大師淡淡的道:“那是老納擔心後面話施主不會信,所以只能將以前的身份搬出來了。”
“請大師賜教!”楚晶藍躬身道。
“老訥雖不知今上為何會將安府賜為皇商,可是老訥卻知今上的性子素來多疑,而且行事極為狠厲,有雷霆手段,也有懷柔手段。米商不同於其它的商人,當一個米商能掌控到一個國家的三成米業之後,基本上就能撼動一國的根基了,安府的生意做大之後,自然也會引來當權者的猜疑和利用,如今濱河大水,安府捐了不少的米糧,這是今上所樂見的。可是伴君如伴虎,若是有一日做下了讓君主猜疑之事,或許就不再是懷柔的手,而是殺伐的雷霆萬手段了。”瞭然大師淺淺的道。
楚晶藍的眸光流轉,輕輕嘆了一口氣後道:“大師,這件事情我只怕沒有半點能力更改分毫。”
瞭然大師淺笑道:“老訥告訴你這些,不能是讓你去改變什麼,而是讓你日後多多為安府籌謀,不要讓安府陷進那片沼澤裡。若是你的籌謀也擋不住那些風浪的話,你就設法離開安府吧!”
楚晶藍的眸子裡頓時有了一層無可奈何,瞭然大師又淡淡的道:“老訥只是替你設想而已,也許永遠都不會發生那樣的事情。”
楚晶藍斂眸低嘆道:“多謝大師提點。”
瞭然大師的眸光看向棋盤道:“你知道這下執黑子的何人嗎?”
楚晶藍搖了搖頭,瞭然大師緩緩的道:“他便是洛王的嫡子樂辰景。”
楚晶藍再次大驚,轉念又想,這樣霸道而凌厲的棋風,也只有像樂辰景那樣的人才會有。洛王給她留下的印象是有幾分神秘的,可是樂辰景留給她的印象卻是差到極致,他在她的心裡就和一個瘋子無二,做起事情來是又狠又絕。而且對她還曾有過擄掠之心,這種人她當真是不願意和他有哪怕一點,點的交集!
“你認識他?”瞭然大師見她的表情有異後問道。
“見到兩次。“楚晶藍緩緩的道:“樂世子的性子當真是不敢恭維。”
瞭然大師失笑道:“那一日放火燒他的馬的女子便是你吧?”樂辰景那一日在楚晶藍這裡吃了虧又和安子遷打了一架之後,到達瞭然大師這裡時曾狠狠的抱怨過,直說杭城的女子太過兇悍。
楚晶藍嘆了口氣道:“他若不是欺人太甚,我又豈會放火燒他的馬?只是自那次事情之後,我便與他結仇了,安家成為皇商之後,只怕會和洛王有不少的交集,我日後當真是有大麻煩了。”
“安府賑災有功,今上大喜,派了洛王和世子前來賜米,你可知道這件事情?”瞭然大師問道。
安老爺回府宣佈這件事情的時候楚晶藍在楚家的總店,回去又太晚,一早又出了門,是以並不知曉這件事情,此時聽到了然大師的這個訊息,她只覺得頭皮發麻。
她輕輕咬著唇道:“他跑來安府來做什麼?”
瞭然大師失笑道:“那是今上的意思,老訥又如何得知,只是施主好似並不喜歡樂世子?”
“他那樣的人,我又哪裡敢存一分好感。”楚晶藍長嘆道:“我現在只擔心這一劫我是否能安然度過。”
瞭然大師輕輕搖了搖頭後道:“他的本性不壞,施主不用過於擔心他。之前施主託老訥辦的事情也都著落在他的身上,那異域的蓮花只有他才有。”
楚晶藍愣了一下後有些不太淡定的坐在蒲團之上道:“不是吧!老天爺不帶這麼玩我吧!”
她難得有如此失態和可愛的時候,瞭然大師捋須淺笑道:“他上次來找老訥的時候,老訥已經託他進京去取那異域的蓮花,他這一次去送御米去安府的時候,會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