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分卻低著頭在那裡不說話,瓊宛便急了,忍不住又道:“春分,你倒是說話啊!”
春分的心裡滿是猶豫不決,她抬眸看了楚晶藍和俞鳳嬌一眼後打了一個寒戰道:“五大奶奶說的是對的,這一切都是我和瓊宛謀劃的。”
瓊宛瞪大了一雙眼睛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春分,春分又接著道:“奴婢之前在怡然居里當差時,和瓊宛姐姐感情極好,知道她喜歡五少爺,這一次世子找五二奶奶的事情奴婢說給瓊宛聽了之後,瓊宛覺得這是除去五二奶奶的最佳時機,也許因為這一件事情,五少爺會將她收房。奴婢原本覺得她那個主意太過惡毒,奴婢不願為她傳話,她卻以死想逼,說沒有五少爺她也活不下去了,求奴婢一定要幫她。奴婢禁不住她再三乞求,只能答應替她做下這件事情!方才之所以隱瞞那蓮子糕的事情,就是想一人將事情擔下來,不想再牽連其它的姐妹!”
“你胡說!”瓊宛氣的直髮抖。
春分不敢看瓊宛的眼睛,跪倒在楚晶藍的面前道:“奴婢自知犯下大錯,不敢奢求五二奶奶原諒,還請五二奶奶看在奴婢家有老母臥病在床,留奴婢一條命!奴婢求五二奶奶了!”說罷,她便伏倒在楚晶藍的面前磕起頭來,這幾個下磕的“猙猙”做響,只幾下,她的額頭就已冒出了鮮血。
那邊瓊宛卻已氣的差點沒有吐血,她咬著牙道:“春分,你豈能如此害我!我知道你母親是五大奶奶在養,她手裡又有你的賣身契,可是你樣害我,小心老天爺收你!”
春分只是低著頭,並不說話。
俞鳳嬌聽到兩人的話心裡難掩得意,只要她和春分的口供一致,將所有的事情都往瓊宛的身上推,那麼今夜裡她就安然無漾了,她走到瓊宛的面前,伸手就給了瓊宛一巴掌,然後大怒道:“我自認待你不薄,沒料到你竟瞞著我做下了這樣的事情!瓊宛,你怎麼能如此惡毒!”
門外還站在那裡前來捉姦的下人們,原本心裡滿是忐忑不安,此時見到這種情況,都忙道:“沒錯,就是瓊宛叫奴婢(才)們過來的!”
瓊宛一見到這種情景,反倒冷靜了下來,心裡對俞鳳嬌恨之入骨。她自小和俞鳳嬌一起長大,小時候的俞鳳嬌性子雖然嬌縱了些,但是心地倒不壞,平日裡她犯下什麼錯俞鳳嬌都會替她擔著。可是自從俞鳳嬌嫁入安府之後,性情便大變,那性子是越來越殘忍,什麼樣的手段都用得出來。只是她沒有料到,俞鳳嬌為了自保,竟是要將她置於死地!
她一時間竟覺得肚子不再那麼痛了,她不理會任何人,咬著牙緩緩的道:“春分原本是五大奶奶買回來的丫環,先是在怡然居里在當差,五大奶奶覺得她甚是聰明,家中又有負擔,又不是陪嫁的丫環,所以在春分進到怡然居里一年之後,趁著府里人手調動的原的因就將她拔到二少夫人的房裡去了,二少夫人心裡原本就對五大奶奶心存偏見,所以就又尋了個機會將春分趕到槳洗房去了。後來又幾經調動,五二奶奶進到安府的時候,五大奶奶覺得這是用得著春分的時候了,所以就將春分拔到五大奶奶的悠然居里去了,沒料到五二奶奶機敏的緊,早已察覺到了異象,就又將春分趕了出來,夫人見春分機敏,所以就留在房裡做了二等丫頭,這一次王爺和世子至安府來,夫人又將春分拔去伺候世子。”
楚晶藍沒料到瓊宛突然間又冷靜了下來,竟又說了這麼些話出來,她的眸光微微轉了轉,已有一抹淡淡的瞭然,知道此時的瓊宛已對俞鳳嬌失望至極。只是她心裡也有些無奈,她沒有料到春分竟是順著俞鳳嬌將所有的一切全推到瓊宛的身上,而那些個丫環小廝竟也附和著她的話。
圓珠和圓荷見到眼前的情景,兩人只驚的睜大了一雙眼睛,看著俞鳳嬌的眼睛裡滿是怒氣,她們心裡不禁感到應幸,好在她們跟著楚晶藍,若是有俞鳳嬌這樣的主子的話,只怕已經不知道死過多少次了!心裡一時間對瓊宛又滿是同情,而看向春分的眼睛卻有了幾分不屑,這個笨的要死的丫環,這樣將罪名扛下來,只怕也不會有好下場。
楚晶藍扭過頭冷冷看著俞鳳嬌,俞鳳嬌卻極為親呢的走到楚晶藍的身邊道:“妹妹也都聽到了吧,這些事情都是瓊宛做下的,我毫不知情!只是這事情我也有錯,都怪我沒有管好身邊的丫頭,以至於讓她生出這樣的邪念來!還請妹妹手下留情!”
她看著楚晶藍的眸子裡滿是得意,話卻說好聽的緊,那模樣與其說是在替瓊宛求情,倒不如說是她在楚晶藍的面前炫耀,那神情更像是在對楚晶藍說:“你本事再大也沒有證據了吧!我倒想看看你今日裡能拿我怎麼樣!除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