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有安子遷一個嫡子了,依著安夫人平日裡態度,再依著洛王對安子遷的喜歡,這安府日後只怕會落在安子遷的頭上。而她和楚晶藍的關係一直都甚是不好,心裡不禁又擔心了幾分。是那些事情原本就又只是猜測,她的心裡便只有更加的不安了。
她又想起今日裡楚晶藍平白無故的送她們衣裳,這其中只怕也是有些道道的,而安子遷近日和大少爺又一直斗的水火不容,今日這事難保不是楚晶藍設下的計謀。
而她對於楚晶藍的事情,也一直都多有聽聞,只是平日裡又見楚晶藍大多時候都是笑臉迎人,在安府裡也沒有算計過太多的事情,所以她雖然有些忌憚楚晶藍的身份,卻並不怕她。可是今日的事情一出,她的心裡就沒來由的對她生出了三分懼意。
楚晶藍知道眾位少夫人的心裡只怕是有百般想法的,她卻並不說破,只裝做不知,低眉順眼的站在那裡不動,任由眾位少夫人去猜去想。
而安夫人顯然就如熱鍋上的螞蟻,在屋子裡來回走動,見眾人都不語,她心裡倒怒了:“全部都呆愣在這裡做什麼?都沒事做了嗎?”
眾位少夫人一見她動怒,她們原本就不願呆在這裡,二少夫人忙道:“定哥兒這會只怕已經餓了,我回房去給他做些吃的。”說罷,她欠了欠身便大步走了去。
其它的少夫人一見她離開,忙也跟著離開,安夫人卻看著楚晶藍道:“晶藍你留下,我有話和你說。”
楚晶藍輕應了一聲便又坐了下去,眾位少夫人再看了她一眼,然後都緩緩走了出去,眾位少夫人才一離開,安夫人卻怒道:“子軒若是有個什麼事情,我一定讓你好看!”
“母親這話說的倒是有些怪了。”楚晶藍看著安夫人道:“大少爺的事情從本質上說和我沒有任何關係,再說了,今日裡若不是我替大少爺將所有的事情壓下來,他此時只怕已無臉見人了!”
“你還好意思說,你敢說今日的事情不是出自你的手筆?”安夫人咬牙切齒的道。
“沒錯,今日的事情是我一手設計的,只是大少爺若是沒有那樣的事情,又豈會落入我的設計之中?”楚晶藍冷冷的看著安夫人道:“難道母親真的想看著那個野種在安府裡誕生?又或者是想將整個安府拱手讓人?於文遠有多無恥母親也看到了,難道就想巴巴的鑽進他設下的圈套之中?”
安夫人愣了一下,楚晶藍的眸光裡卻又有了三分寒意,她冷>笑道:“我知道母親對我一直有極大的成見,你對大少爺也甚是偏私,那麼今日裡我想要問母親,安府裡出了這樣的事情難道就很光采嗎?就算是今日不被我揭穿,來日也會被他人揭穿,我今日裡已全了大哥的顏面,只讓母親看到了那件事情。而日後若是由別人來揭穿的話,只怕不會有我這樣周到的考慮,只怕會引了一堆的人去看。不知道在母親的心裡,又想看到哪樣的結果呢?”
安夫人咬了咬唇道:“你……”
“母親不要用這樣的方式和我說話的好。”楚晶藍緩緩的道:“我怕被母親逼的急了些,便讓知府大人將今日大哥的事情全部公佈於眾,到時候先不說大哥的面子沒有地方擱,就是他和於文遠鬥毆那一刀就能讓他在牢裡蹲上好些年!”
“你竟敢威脅我!”安夫人大怒道。
“我豈敢威脅母親!”楚晶藍緩緩的道:“只是把我心中的想法告訴母親罷了,至於母親聽不聽得進去,我就不得而知了。”
安夫人在安府裡也算是橫行了幾十年,雖然以前對太夫人有所畏懼,可是太夫人必竟是長輩,說一兩句重話她也只得受了,而今日卻這般受楚晶藍的委屈,楚晶藍是她的晚輩,她又哪裡受得了!
她當即大怒道:“楚晶藍,你怎麼這樣對長輩說話,你難道不知道什麼是孝道嗎?”
“我自然是知道什麼是孝道。”楚晶藍看著安夫人道:“不勞母親教誨,母親若是沒有其它的事情,我便回去了!”說罷,她微微施了一個禮,便欲轉身離開。
安夫人極快的攔在楚晶藍的面前,安夫人還未說話,楚晶藍卻淺淺的道:“我素來是知道母親的心思,而我的話在母親的眼裡看來只怕是有些不太妥當的。只是還是那句話,若是長輩不能尊重自己的話,那麼又豈能再要求晚輩的尊重?我對母親素來都不缺禮數,嫁進安府之前也一直想要和母親和睦相處,只是在母親的心裡,從來都沒有自己擺到長輩的位置,又如何能要求我對你尊重?”
楚晶藍和眸子清清冷冷,這裡只有她和安夫人兩人,她自從上次看明白安夫人的心性之後,此次又看到了大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