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話,只是施主自己不願深思罷了。而在施主的心裡,只怕對於安施主事情也是知曉一二的,而洛王收你為義女又請封你為郡主,施主的心裡又豈會沒有一絲猜疑?”瞭然大師淡淡的道。
楚晶藍眸子一片幽深,瞭然大師只是目光慈和的看著她,她的心念頓時百轉千回,一時間倒有了百般的心思,卻每一個都如閃電般劃過她的心間,一時間竟又讓她的心裡有些煩亂。
瞭然大師卻又淺淺的道:“施主也不用過分擔心,這世間的事情原本只在一個信字上,夫妻之情更在這個字上。”
楚晶藍想起安府那一大攤子事情,這段日子她和安子遷風雨與共,就算是再面對驚濤駭浪,她的心裡便也極為安定。而她也知道那些個風雨,只要有他陪在她的身邊,那麼她也就沒有什麼好怕的。而他對她的心思,經由這幾個月來的細細觀察,她的心裡也是看得極為清楚的,既然如此,兩人都如此確定,又還有什麼可怕的?
而她也算是死過一回的人,又哪裡還需要怕那些事情。
她微笑道:“今日裡多謝大師指點,我和遠溪必定能同心協力一起面對往後的風風雨雨!”
瞭然大師輕輕一笑,楚晶藍雙手合十向瞭然大師行了一個禮後便緩緩走了出去。
她的心裡比進去之前輕鬆了不少,因蘇連城而起的煩鬱也煙消雲散,她站在禪房前看著冰雕雪霞的世界,心卻莫名的靜了下來,禪房在山峰之上,這山比昨日的那座山峰要高上不少,又是佛寺的所在,她這般望下去,倒有了一分洞察世情的淡然。
安子遷不知何時站在她的身側道:“瞭然大師果然比我厲害的多,他只短短几句話便讓你的心裡寬了不少。”
楚晶藍輕聲問道:“遠溪,答應我一件事情好嗎?”
“什麼事?”安子遷微微有些驚訝的問道。
楚晶藍抬眸看著他道:“你要答應我,日後不管遇到什麼樣的事情,都得信我,不可有一絲的疑慮!”
安子遷的嘴角微微一揚後道:“你是今日見到表哥之後,心裡有些不太痛快吧!只是你和他的事情,我從來都沒有懷疑過分毫,也從未將此事上心。”
“不僅僅是我和蘇連城的事情,還有其它的事情!”楚晶藍看著他道:“你一定要答應我,日後不許疑我半分,就算是我有些事情做的在你的眼裡看來是有欠妥當的,但是你也要相信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們好!”
安子遷的眸不微深,想起自和她相識以來,就一直風波不斷,她和他之間也一直都有一些猜疑,兩人原本都屬於那種心思細密而又有些敏感的人,所做的事情很少有把話說的直白,大多都需要兩人用心去猜對方的心思,因為這樣的性情,所以之前也曾頻生事端,雖然最後兩人都將心結解開,卻也有一些不太痛快的時候。
他知道安夫人和楚晶藍之間原本就極不和睦,日後只怕還有大風大浪,而她雖然也是孝順有理的,卻也是個心思深沉之人,日後和安夫人之間鐵定會有不太愉快的事情。而他也曾問過自己,這兩個他生命中最為重要的女人若是一進水火不容,他又當如何?
他思索良多,覺得自己會站在楚晶藍的這一邊,只是心裡難免會有幾會不痛快,此時聽到她這樣的問句,只道是她為以後的事情鋪下伏筆。
他淺淺的道:“我自然是信得過你,只是有些事情卻也不能太過。”
楚晶藍聞言心神一暗,她輕輕的道:“我知道了。”她輕輕的推開了他的手,眸子裡已有了一絲寒意。
安子遷知道她誤會他了,當下淺笑道:“你啊,就是生了一顆玲瓏的心思,你的那些想法我心裡也清楚的緊,我這般說便是已經答應你了,你總不能讓我舉著大旗去對付我的親生母親吧!”
楚晶藍聞言也知他是誤會了她的意思,她輕輕抿了抿唇後道:“你又何償不是把我的意思誤會了,我什麼時候說要對付母親呢?”
安子遷愣了一下,緊接著哈哈大笑道:“我一直以為和你心意相通了,不想還是有所誤會,罷了,我先向你道個歉,是我錯了!”
楚晶藍抿唇淺笑,他卻又緩緩的道:“有些事情原本就不是三言兩語說得清楚的,只是日後我能答應你日後萬事疑你,萬事不問。”
楚晶藍的眼裡滿是歡喜,見他眉眼裡笑意濃濃,而那濃烈的笑意裡卻又含著一絲堅定,她原本還有一些七上八下的心,在這一刻完完全全的平靜了下來,只覺得有了他這一句話,她日後再不懼人生路上的風雨。他那張微微有些陰柔的臉在這一刻已變成了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