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只怕大少爺的事情也瞞不住的。”
安夫人原本氣血上湧恨意深重,所以才生了那樣的念頭,此時聽楚晶藍這麼一勸,才猛然清醒了幾分,心裡雖然知道楚晶藍是為她好,可是怒氣卻是無論如何也遮掩不住,她心裡原本就對楚晶藍有極大的成見,當下一把將楚晶藍甩開道:“不用你提醒!”
於文遠看到安夫人對楚晶藍態度,卻又吃吃笑道:“楚晶藍啊楚晶藍,你一生聰明無比,卻攤上了這麼一個不要臉的賤婦做婆婆,日後可有得你受的!”
“閉嘴!”楚晶藍眯著眼睛冷聲喝道。
於文遠卻又笑道:“怎麼呢?怕了嗎?你以後的苦日子還長著了!我若是你的話,定不會再為安府做任何打算,還會想辦法除去這個老妖婆!要不然那日子怎麼能過得舒坦!”
安子遷的眼睛微微一眯,於文遠卻又道:“老妖婆,你這會也沒有什麼好得意的,有楚晶藍這樣的兒媳婦,你以後的日子過的絕對舒坦不起來,就等著她好收拾你吧!”
安夫人聽到於文遠的話後眼睛裡的怒氣又重了些,卻扭頭看了一眼楚晶藍,楚晶藍咬著牙道:“我和母親之間永遠也沒有你所說的事情!”
於文遠還想再說話,安子遷的手指頭輕輕一彈,點在於文遠的昏睡穴上,他的頭一歪,便已經暈了過去。
而安夫人卻還瞪大一雙眼睛看著楚晶藍,楚晶藍冷笑道:“母親若是真的受了於文遠的挑拔,那才真的是蠢鈍至極的舉動。”
安夫人的眸光微微溫和了些,安子遷也在旁輕聲的勸道:“於文遠是個無恥之徒,他將大哥害成這副樣子,母親還信他的話不成?”
安夫人看了楚晶藍一眼卻沒有說話,楚晶藍看到安夫人的眼神卻知道安夫人是把於文遠的話全聽進心裡去了,她的眸子裡寒意也重了幾分,暗罵安夫人是個不折不扣的蠢貨。她心裡也知道若是安夫人日後真是想要處心積慮的對付她的話,那麼她也必會如於文遠所言,要給安夫人一些顏色看看的。只是如此卻讓她更恨於文遠幾分,只覺得他當真是個極大的禍害,在這種情況下還得擺她一道。她的眼裡有了一抹殺機,不管這次的結果如何,像於文遠這樣的人是斷斷不能再留了。
正在此時,許知府親自帶著一眾衙役來了,他一看到楚晶藍,先向她行了一個大禮後道:“卑職參見郡主!”他一跪下,後面的那些衙役也跪了下來。
安夫人看到這副情景,眸子裡的寒意加劇,她咬著牙道:“晶藍,你真是郡主了嗎?”
楚晶藍不理他,卻看了一眼許知府道:“我雖然是洛王的義女,卻不是什麼郡主,知府大人快快請起,你這般對我,若是傳到其它的人的耳中,還不知道會說成什麼樣子。”
許知府起身後忙道:“卑職的前段日子聽到從西京回來的官差說,洛王已將郡主的身份上朝今上,今上已經允了。雖然聖詣還沒有下來,郡主卻已是名正言順的郡主了。”
楚晶藍聞言微微一怔,那一日洛王說出那句話時,她並沒有放在心上,以為洛王不過是為了幫她,所以才會有那樣說詞,沒料到洛王卻是真真切切的放在了心上。
她淡淡的道:“聖詣沒到我便不便是什麼郡主,許大人千萬不可逾禮!”
“是!卑職知道!”許知府忙道。
楚晶藍卻又問道:“有一件事情我不太明白,還請許大人賜教!”
“楚大小姐請說。”許知府恭敬的道。
“這於文遠上次燒了楚家的織坊和倉庫,當時大人便已上陳情表將他的功名革除,後來我聽說將他押往州府由刺史大人訂奪,我想請問許大人,他又是怎麼出來?一出來後怎的又回到了杭城欲行不軌之事?”楚晶藍的語氣很溫和,話卻有了質問的意思。
許知府聞言忙讓衙役將於文遠給抬起送到府衙,而佩蘭因為安夫人要顧及安府面子的事情,便讓那兩個已經嚇傻了的丫環將她抱回了睡房。
許知府久經官場,一進來看到這一幕情景心裡已經有數,卻也並不說破。
許知府處理完那些事情後才道:“楚大小姐有所不知,於文遠在西京的時候曾和當朝太師走的甚密,他為人機敏,太師覺得他是確個可造之才,便收他為學生,他這番一出事,早有人告訴了太師。而於文遠原本就有功名在身,這次科考雖然沒有進前三,卻也是考中比較出色的一個,他這一次犯的案子甚大,早已經驚動了當今聖上,太師大人便到聖上那裡去求了情,只是剝奪了於文遠的功名,所以當於文遠送到州府的牢房之後,他就被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