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我要留在心底。”
章瑜在葉鈴頭上輕輕敲了一記:“德xìng,咱不稀罕。”說完又回去擦面膜了,只是手上的動作卻比剛才慢了不少。
霍子嘉最後一個出來,她很保守的直接穿著睡衣,看見堂哥跟媚姐湊那麼近,也沒看清他們在幹嗎就連忙往自己房裡跑,結果被絆了一下,險些摔倒。柳媚睜開眼發現霍子嘉正揉著腳往房裡鑽,那火急火燎的樣子好像後面追著怪物似的,她也猜到是怎麼回事了,拿起浴巾擦擦臉和眼睛,對劉錦鵬說:“好了,我舒服多了,謝謝你。”
劉錦鵬停了手,覺得手也有點酸了,於是靠在沙發靠背上休息一下。不曾想,柳媚居然往後蹭了兩下,順勢就倒在劉錦鵬懷裡了,她還拉起劉錦鵬的手,環在自己腰上,小手還輕輕按著大手,說是給按摩師解解乏。劉錦鵬稍微掙了兩下,柳媚就一副哀怨的語氣說:“你真狠心,借你懷裡靠靠都不行麼?”
劉錦鵬也狠不下心去,只能說:“你這樣做,也許什麼也得不到。”
柳媚揹著他一臉微笑的用堅定的語氣說:“我願意。”
女人所求的有時候真的很簡單,也許只是一個微笑,一個電話,,一個擁抱,一碗簡單的早餐,或者是一句溫暖人心的話而已。對於柳媚來說,她的心裡想的是什麼誰又能知道呢,也許只是想找一個能為自己溫柔的按摩肩膀的男人罷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 夜半傾訴
夜深了,劉錦鵬卻還沒睡著,客廳的窗戶還沒有安裝窗簾,黯淡的月光隱隱的透過窗戶照進來,透出一股蕭瑟的氣氛。即便是有超出時代的科技,對解決感情問題卻沒有一點幫助,劉錦鵬翻了個身,還是打算強迫自己睡覺,卻聽見有門開啟的聲音。他先以為是誰起夜上廁所,所以也沒在意,卻聽見細微的腳步聲走近沙發來。
劉錦鵬悄悄把眼睛睜開一條縫,發現是一個較為豐滿的身影,估計不是柳媚就是章瑜。那個人在沙發邊站了幾秒鐘,突然蹲在長條沙發和單人沙發之間的縫隙之間,伸手摸了下劉錦鵬的臉,輕輕的嘀咕著什麼。她一開口,劉錦鵬就聽出來是誰了,卻沒想到她居然還沒睡覺。
那個人低低的自言自語講著什麼,劉錦鵬支起耳朵卻也聽的一鱗半爪,只聽到“優勢”、“放棄”、“改變”之類的詞。她似乎藉著這種機會傾訴著自己的想法和打算,反正睡著的人什麼也不知道,就好像長著兔耳朵的傢伙對著地裡說出自己的秘密似的。
但是劉錦鵬可不是隻會背後長兔耳朵草的大地,他聽不清那人說的什麼,看看那人似乎打算把手縮回去,就裝作睡著的咕噥兩聲,又翻個身背對那人。那個女人明顯被嚇了一跳,飛快的把手縮回去,又靜靜的呆了一會兒。她似乎下了什麼決心,沒有按照劉錦鵬的想法回去睡覺,反而走到沙發床尾,甩掉鞋子悄悄的爬上來,在劉錦鵬對面側躺下來偷偷的瞄著他。
她顯然是懷疑劉錦鵬裝睡,就小聲說:“你快別裝睡了,我知道你醒著。”
劉錦鵬沒理她,繼續發出勻稱的呼吸聲,她又等了一會兒,似乎覺得是真的睡著了,就又開始嘀咕,這次就聽的比較清楚了。她說:“跟她們比起來,我沒有什麼可炫耀的,而且我最開始接近你也不懷好意。可是,我覺得越是接近你,就越是難得離開你。或許你從未真正仔細看過我,也許你只是看重我的工作能力,但我已經沒有那些不該有的想法,我只是有點害怕。”
她沉默了一陣,似乎覺得剛才說的有點邏輯混亂,又組織了一會兒詞彙才說:“我已經二十八歲了,女人一到三十就會老,我不知道還能再在你身邊待幾年,我很害怕離開這樣溫馨的環境。可我又知道,你不會選擇我,我有時候覺得自己真傻,就像撲向燭火的飛蛾。”
“謝謝你的關心,我能感覺到你是剔除了情yù來關心我的,與那些道貌岸然的禽獸不一樣。我會永遠記得你,就像胡老闆一樣,可是,可是我總有一天會從這個夢裡醒過來,不知道那時候你會在哪裡,還會不會記得曾經有個傻女人愛過你。”她說著,擦了一下眼淚,又把手在劉錦鵬臉上擦擦,還笑:“睡得跟豬一樣死。”
說完這句話她就愣住了,因為她已經能看見對面的眼睛。好久都沒人出聲,屋裡靜寂無聲,兩個人都只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章瑜還是忍不住開口道:“你,你醒多久了。”
劉錦鵬不想騙她,說:“你出來我就醒著。”
章瑜半天沒出聲,好久才自嘲的說:“我就是個不要臉的女人,夢想著釣個金龜婿,可惜你不肯上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