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連忙招呼著左右搬來椅子坐在自己的身邊。
風緒裝著沒看見非離,笑著對皇帝說道:”母皇,可曾用膳?”
皇帝慈愛地笑著對兒子說道:”忙著接見我鳳翔的才女,還未用過。”
風緒聽了皇帝的話,向下看了眼非離說道:”可是葉竹表弟的妻主楚星?”
非離聽見哥哥問話,很給面子地恭謹拱手說道:”草民楚星見過親王殿下!”
風緒笑著點下頭,轉而對皇帝說道:”母皇,兒子也曾未用過膳。母皇可否賞兒臣一頓御膳?”
皇帝點了一下風緒的鼻尖,笑道:”你我母子何必如此客套?”轉而呼喚左右擺膳。
風緒走下高臺,對非離笑道:”楚星還未吃過,不如一起吃吧?”
非離本來想著既然皇帝要吃飯了,自己是不是可以告退了。可看見哥哥帶著渴望的眼神,她不忍拒絕哥哥的好意,只得點頭說道:”那恭謹不如從命!”
李秸指揮著宮人迅速地擺好了膳食,皇帝與風緒坐在高臺上用餐,左右有好幾人侍侯著。非離因為身份只是就著坐墊席地而坐。不時有小廝從高臺的主桌上端下皇帝或風緒賜下的菜點。非離已經飢餓難耐,這一桌二十來道主菜多半是進了她的肚子。不知是非離故意顯得自己粗魯還是真的餓了,她的吃相真是讓人不敢恭維,幸得皇帝身邊侍侯的人都是經過嚴格訓練的人沒有笑場。非離吃完了飯,還不忘用油濟濟的手在衣服上隨便抹了下。風緒看了妹妹這幅”傻樣”,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來。
非離也不怕,白了一眼哥哥,繼續大打飽嗝,摸著圓圓的肚子。風緒調笑道:”我可聽聞楚小姐可是名譽京都的才女,卻沒想原來是這個樣子。”
非離滿不在乎回道:”什麼才不才女的?那都是沒事,別人瞎封的。我主張,走自己的路讓別人嫉妒去吧!”
風緒笑罵道:”你可知,你這是御前失儀,可是大不敬?”
非離換了個舒適的姿勢,不羈說道:”我在來時都聽說皇帝陛下是位名君。俗話說宰相肚裡能撐船,更何況是吾皇這樣睿智明達的聖人了?”雖然非離在心裡腹誹皇帝多時,但是說點好聽的話對自己也沒有什麼損失,她本就不在乎虛的東西,拍皇帝的馬屁她是當仁不讓。
皇帝聽了非離這話,高興,興致來了,讓李秸又給倒了杯酒喝了下去。風緒只覺得好笑,暗罵小滑頭,平日裡對母皇不屑一顧,今日為了早點脫身反而說起好話來。風緒隨即遞上一記”虛偽”眼神給非離表示自己的想法。
非離臉皮厚,對哥哥的噓聲視而不見。她坦然地站起來對皇帝恭謹說道:”陛下,楚星謝陛下賜宴!此次出宮後,草民也可向同事講述此番經歷!”潛臺詞就是,見了見,飯也吃了,該放我走了。
皇帝聽出了非離的意思,她笑道:”楚星,你可知,葉竹可是宗室。你這個妻主沒有功名在身,這與鳳翔的規矩可不符啊!”
非離回道:”回稟陛下,草民是士人,草民從師天醫門。月前已取得了醫者資格!”
皇帝聽到這,不免臉色微變。這天下誰不知道天醫門,入門難出師更難,沒有十到二十年的工夫很難取得天醫者的稱呼。天醫門在鳳翔等國地位高崇,即使皇帝也不輕易得罪。不少高官門閥恨不得把在天醫學師的徒弟招進自家。非離的身份的確讓皇家沒有什麼好置喙的。皇帝心裡暗歎,可惜這次好機會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把這個孩子招到身邊。她微嘆一聲,笑道:”哦,看來我鳳翔又添了位國手!既如此,你且回去吧!”
非離微笑地行禮退著走了出去。風緒早就讓身邊機靈的宮人注意,若是非離出去了,就讓他帶著非離到自己的寢宮接葉竹出宮。非離歡喜地和葉竹出了玄武門,直奔陸記製衣而去。
皇帝等非離走遠後,笑著對風緒說道:”你看這人如何?”
風緒答道:”這個楚星倒是個有趣的人,配我那表弟倒也合適。母皇對她可是有什麼打算?”
皇帝感嘆道:”可惜這般良材美玉。”
風旭不意未然道:”我鳳翔地大物博,人才濟濟,難道還缺這一兩個人嗎?母皇若是可惜這人的醫術,倒可以下詔封她個太醫做做?”
皇帝看著天真的兒子,笑道:”你呀!調皮!世人都知道天醫門人不可出仕為官!”
風緒可愛地皺了下鼻頭,笑道:”兒子也是為母皇分憂嘛!”
皇帝經他這一攪和,反而忘了適才的不適,只和兒子談論著其他的趣事來。風緒只是稍坐了一會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