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為如何?”李秸被皇帝沒頭腦的一問,只是稍微慌了下神,不過她只是稍稍整理了一下思緒說道:“回稟陛下,蘇小姐此去軍營多日,或是待在藥房或是忙著自己的兒女私情,從未插手軍中一事。想來蘇小姐似乎對權勢並不熱鍾。”
皇帝只是嘆氣說道:“或許吧。只是這樣真的讓人一點也不期待。好了,朕乏了。你退下吧。”李秸恭謹應聲退下。
皇帝望著外間豔陽,呢喃道:“小丫頭,我有的是時間等你開口。”
風如意與她同行的幾位世家女子總算來到了苦寒的北疆之地,她們還未來得及下馬就被早已等候的菲郡主讓人把她們陰下馬。二十來名士兵拿著刑仗圍上來就是一頓好打。這二十名士兵都是貧苦出生,平日見了家鄉的鄉紳都只能低聲下氣地說話,見面繞著走,可是今日得了元帥的命令可以好好修理這些世家小姐,各個都拿出十二分的力氣對著這些京城裡來的小姐窮追猛打。
北疆大營何曾有這麼熱鬧過,除了站崗值勤和操練計程車兵,許多人都湧到了大營前的空地看好戲來了。有許多膽子大的老兵對著眼前的追逐大聲嬉笑、叫罵,這下整個大營就象炸鍋一樣熱鬧。
風如意等人這頓打可真是著實見到了厲害,有幾人心裡已經有些後悔自己意氣用事,自己在家都未曾受過這樣的懲罰,更何況自己是專程來北疆報效國家的?不少女子不顧身份已經倒在地上裝死或是漫天髒話脫口而出,幸好還有風如意和衛紅兩人心志堅強沒有半點失態。總算是替這些遠道而來的熱血女子留下了些許面子,日後北疆大營上下見到了這群女子還是很尊敬的。
菲郡主見風如意等人被教訓的差不多,就出聲制止道:“好了,執行隊停下!”本來打得很起勁的二十名士兵得到了元帥的口令,動作一致地停了下來,隨著隊長的號令站成一排向菲郡主行禮走了下去。
菲郡主冷著臉看著狼狽的風如意等人,平靜說道:“我已經知道你們是從家裡偷跑出來的。這頓打是我替你們的父母教訓你們的。看看你們,都是快二十的人了,做事怎麼這麼沒大腦?你們可知道你們的行為讓你們的父母有多擔心。只不過一頓修理就已經這個樣子,要是真上了戰場,只怕連站都站不起來呀!”停頓一下,吐了一口唾沫,順便踢了踢離自己比較近的一名小姐,“我可是不要拖我後退的廢物。好了,我給你們一個晚上考慮,是回家還是留下來?自己都想清楚,我可不希望到時候因為廢物擾亂軍心被喀嚓了。”說完凌厲的眼神掃視了一圈。菲郡主看見這些嬌生慣養的主畏懼的眼神,滿意的點點頭,溫柔說道:“好了。我已經讓人給你們準備好了熱水。放鬆一下。我說的事情你們要考慮清楚。”忽然嚴肅說道:“任何人都不可以干擾他人的決定,要是讓我知道了,軍法侍侯。”
菲郡主招呼著早早等在一旁的軍醫給風如意等人扶回大營的營帳檢視傷勢。非離笑嘻嘻看著菲郡主演完了變臉,走到她的跟前說道:“我看你這回可是把這些小姐給唬住了。那些士兵可是下死裡打,你卻說只是簡單的修理。我看這些人多半都要回去了。呵呵……後孃,你還真是狡猾啊!”
菲郡主只是輕聲一笑道:“這些世家小姐平素都是我和丹紅的跟班,在我們面前都是嬉笑慣了。在京城裡不管怎麼鬧,都有我和她們的娘照應著。她們都是些橫慣了的主,各個都當自己還真的是無敵天下了。可是這是戰場,是要丟命的。想要在這裡活下去,只能靠自己的本事。她們都是我看著長大的,怎麼忍心看著她們平白無故地丟了性命了。”
非離心有慼慼焉笑道:“的確如此,戰場上是拿命相搏。稍有不慎,命就沒了。我看北疆計程車兵多是鳳翔服役十年以上的老兵。平日校場操練的招式雖然簡單粗糙,但是特別適合戰場肉搏。那些小姐練的功夫多是江湖門派的花拳繡腿,只是好看,實用價值不怎麼高。”
菲郡主特別地看了非離一眼,笑道:“丫頭,你不虧是沁國夫人的孫女。你一定是熟悉兵法吧?你不要搖頭,你們家的女子自古以來都是打仗的好手。只是可惜呀!你一點也不願意出手。”
非離無奈說道:“你明明知道我是醫者,怎麼可能熟悉兵法。真是莫名其妙,不跟你說了。我還是去看看我的表親如意姐怎麼拉?真是的,下手那麼重。知不知道那也是我楚家的親戚啊!一定要好好教訓那個隊長,一點也不給我家面子。”非離邊說邊走遠了。
菲郡主雙手抱胸,望著遠去的非離的背影自言自語道:“真是的,都不知道配合我,一點也不可愛。以後一定要讓祥雲給我生個可愛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