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我可是很挑的。”
言下之意便是根本喬靖陽不上眼,彷彿當初覬覦別人屁股的根本不是他。
才接觸幾次喬靖陽就摸準了章三少的劣根性,所以這種不痛不癢的挑釁,他告訴自己懶得計較。
最後,喬靖陽仍舊妥協地躺進了那張雙人床上。他只是覺得,這一刻自己沒辦法拒絕床上的病號的要求,就如同他從來就很容易對人心軟。
喬靖陽一躺進被子裡,一道熱源立刻湧了過來。
“我喜歡在懷裡抱個東西睡覺,”環住了他的腰的人面上一臉舒爽,嘴上卻嫌棄:“但你太大了,我就將就一下吧。”
喬靖陽嘴角猛烈地抽了幾下。
這個得了便宜還賣乖的人,他是不是該再給他屁股一巴掌呢?
“你別動啊。”章晨霸道抱地著喬靖陽,換著姿勢找舒服的位置。
喬靖陽比章晨更高、睡的位置也高的原因,章晨不能像抱其他人那樣把自己的下巴放在對方的頭頂上,他調整了半天,發現自己只能以“窩”的姿勢枕在姓喬的肩窩處。
“嘖。”
既然揉不進自己的懷裡,他乾脆四肢都纏了上去,像樹袋熊一樣地掛到喬靖陽的身上。
兩腿之間怫然伸進來一條光溜溜的大腿。那腿親密地與自己的肌膚摩擦、相貼,這樣與別人親密無間地躺在一起喬靖還是第一次。異樣的感覺說不出來究竟是興奮還是厭惡,但他忍無可忍地往後一退:“別鬧了可以嗎。”
“嗨,這叫鬧嗎,只是睡覺而已。”章晨雖然渾身軟乎乎的,倒還能緊緊地抱著喬靖陽的背不放,他自己發著燒屁股痛,才不管有沒有讓別人也不舒服。
喬靖陽的腿一往後退,章晨的腿就自動似的跟著動。幾個來回下來喬靖陽很想把章晨扔下床去:“把你的腿拿開。”
“我可是什麼都沒幹啊。”章三少在喬靖陽懷裡嘰嘰咕咕,發燒加上藥效讓他昏昏欲睡。他找到了自己最舒服的姿勢,腦袋和身體都放鬆下來,並漸漸地昏沉睡去。
至於被他當成大型人體抱枕的人如何,他是真的管不著了。
腿間的那條腿,懷裡的那個人,那火一樣的男人的軀體,全都讓喬靖陽備受折磨。
抱著他的那個人天塌下來都不管地睡了過去,還不算冷的季節,被窩裡如同有什麼在燃燒著,很快就讓喬靖陽渾身出汗。
但章程睡著了仍舊桎梏著喬靖陽,更糟糕的是,他睡得並不老實,他的腿時而不安分地擦過喬靖陽的私密之處,簡直讓人忍無可忍。
10。
如果早一點讓章程知道自己喜歡的也是男人,是不是就能避免這種事的發生?
喬靖陽流著汗想。
不,以章程作惡多端的性格,恐怕更要做出些什麼來。這個人總是唯恐天下不亂。
這是一個相當難過的夜晚。在喬靖陽迷迷糊糊地掙扎著踢被子還是不踢被子的半夜,章程也開始出汗,那種兩個人都黏糊糊的感覺讓喬靖陽根本沒辦法睡好。
雖然這二十多年裡喜歡過他的人不少,其中不乏男人,但他從來沒有交往的物件,亦沒有過一夜情。
他向來潔身自好,不喜歡的人,就給不了對方任何承諾或者感情,哪怕是虛假的。更不會為了解決需求而隨便與人上床。
而他第一次和人抱成一團,僅僅是睡覺,竟就是這麼糟糕的體驗。
後半夜喬靖陽終於渾渾噩噩地睡著,章程的手腳也終於鬆動,卻不知在什麼時候改成趴在喬靖陽的身上。
一個男人的重量在身,喬靖陽做了半宿噩夢。
第一縷陽光偷偷落進房間的早晨,喬靖陽和章程都在亂糟糟地熟睡,只有他們下半身的“小兄弟”正隔著褲子精神奕奕地打著招呼。
章程趴在喬靖陽的耳邊,流了一堆口水,弄溼了枕頭和喬靖陽微長的頭髮。
陽光和煦的秋天,做著美夢的章三少不知自己害別人做了噩夢,連夢裡都笑得那麼欠抽。
他一聲狂妄的笑聲最後吵醒了同床人,喬靖陽還沒清醒,就條件發射地給了身上的人一巴掌,那一巴掌直接落在張晨的屁股上。
美夢被一巴掌拍得蕩然無終,章程一下睜開了眼睛。
“?”
看著眼皮下的長髮和白淨的臉頰,一時間章三少沒能反應過來,什麼時候,他上了女人的床?
他抬起頭,看到了一張他喜歡的臉,繼而,這張臉又變得十分的讓他恨恨。
臉的主人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