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對方報復地去扯他們之間唯一的那一片布料。
喬靖陽知道他不會放手,終於不客氣地抬起膝蓋,往章晨肚子上一撞。
章晨被撞開,立刻又射到喬靖陽身上,兩人在床上混亂地撕扯扭打,彷彿昨晚相處時的一切都是夢。
終於,章晨被一腳揣翻在了床上,再也起不來。
他的臉上都是紅腫淤青,他大喘著氣,全身都痛,卻用僅剩的一點力氣發出大笑聲。
“喬靖陽,是我贏了,哈哈哈哈……”
他的手裡,抓著的就是他莫名的、有關於他絕對不能輸給喬靖陽的執念——喬靖陽的內褲。
但他並沒有扳回一城的快活興奮。反而覺得自己像個白痴。
喬靖陽從床尾坐起來,他也累得小聲地喘氣。他撲上去想要警告章晨幾句,卻看到後者臉上的笑比哭還要難看。
喬靖陽愣了一瞬,教訓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他的腦袋嗡嗡地響了一會兒,而後他翻身下床,迅速找了乾淨的衣服褲子進了浴室。
等喬靖陽從浴室裡出來的時候,家裡已經只剩下了他自己。
“靖哥,下週出去玩的事情你考慮得怎樣啦?”走廊上,喬靖陽突然被一名女孩子叫住。
“什麼?”喬靖陽完全不知道對方在說什麼。
“咦,章少沒告訴你嗎,下週大概週三我們想要去野營加燒烤,所以問問你要不要參加的。靖哥你下週應該沒啥事吧?”
喬靖陽完全沒聽章晨提起此事。
在他們結結實實打了一架之後,好不容易拉近的彼此距離,卻變得比一開始還要疏遠。
“我還不確定,過幾天回覆你們。”
喬靖陽說。
事實上他顧慮的是,他不確定自己要不要和章晨一起參加這些私下的活動。
他在那一天章晨的臉上,讀出了某一種危險的訊號。這種訊號讓他有意識地避開章晨。
野營的那一天,秋光燦爛,日麗風和。
一隊人馬分成兩輛車,向他們計劃的郊野奔去。
章晨在其中一輛車上當司機。
從來都是別人給他當司機,他被使喚著當司機這還是破天荒的第一回。
行程將近一個小時,席間,坐在副座的少年因為無聊,開始向章晨傾吐自己的好奇心:“章少,有錢人的生活到底是怎樣的?是不是一餐就要吃掉我們一年的工資?你們穿的衣服是不是都從國外定製?聽說有的人玩男人又玩女人,是不是真的啊?”
“小朋友,你是八卦記者還是怎麼的?”
“我就是純好奇,畢竟第一次近距離接觸上流社會的人嘛。”
章晨笑道:“我可不是上流社會。”
“呃,那你是什麼?”
章晨抬頭,看了一眼後視鏡裡偏頭望著窗外的男人。
喬靖陽還是被其他人拖著加入了他們。
從上車到現在喬靖陽一句話都沒有說,現在也沒有參與他們的對話。
他收回視線,朝少年拋去極壞的一笑,“你自己猜吧。”
那少年也是個不正經的傢伙,很快就想到了章晨的意思,於是十分銀蕩地笑了起來:“嘿嘿嘿,好‘下流’。”
章晨挑挑眉,對方繼續追問:“那你是不是男女不忌?”
章晨夜鬧娛樂城,整個二樓的人都曉得他喜歡男人,但至於女人,還真的沒有人知道。
章晨瞅他一眼:“我不喜歡女人,我就喜歡你這種。”
“我是直的!”少年抱著胸往後一縮,叫道:“我威武不能屈,貧賤不能移,除非給我many many money。”
“那你要多少?嗯?”
“這個嘛,”少年完全沒有什麼概念,於是回頭去問喬靖陽:“靖哥,多少錢?”
喬靖陽卻說道:“別開這種玩笑了。”
“哎呀,反正是玩笑嘛,靖哥,靖哥你說我要兩百萬夠不夠?”
章晨盯著前方的道路,耳朵裡卻在等著後座的人的回答。
“既然章晨那麼有錢,”喬靖陽頓了一下道:“兩百萬不是便宜了他?”
“那多少?”
“你乘以十倍吧。”
“哇——我發財啦!”少年彷彿真的看到了兩千萬的鉅款,他驚叫起來,吵醒了在後座睡覺的同伴。
章晨磕了一下他的額頭:“夢該醒了小朋友。”
“噢噢噢章少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