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後。
“愛妃,許久沒有聽你撫琴了,那首流淌,讓朕記憶猶新啊。”
鍾離濮陽對著身邊的姜濰琳說道。
“那臣妾就在大家面前獻上一曲,本宮這些俗音,絕對比不上藍姑娘,和仲公子兩人的曲子,只望大家不要嘲笑。”
說罷姜濰芹望了一眼身後的丫頭,丫鬟會意,取出琵琶遞上;姜濰芹接過琵琶,便輕撫琴絃……
藍夢瑜很細心的聽著;她的琴聲;很優美;不做作;但是;卻缺少了應該有的情感。曲名,是流淌嗎?
流淌;應該要有春天暖風的和煦,夏天陽光的溫和,秋天落葉的深邃,冬天白雪的潔淨。淡淡的憂愁,淡淡的深情,有深入骨髓的情感,沒有情感的曲子,再優美,又如何呢?
曲畢。
鍾離濮陽笑開了,“愛妃的曲藝是日漸精湛啊。”
姜維芹低頭,“陛下過獎了。”
鍾離濮陽看了一眼藍夢瑜,臉上突然露出了一絲笑容。
“藍姑娘,仲公子,雖說天下第一技師還是靜閒大師二位,但畢竟,是你們幫大師保住這個名號的,想必,對愛妃的琴技也有一些評價吧?”
藍夢瑜和仲青影對視一眼,藍夢瑜款款答道,“回陛下,這曲子少了那麼一些情感。”
藍夢瑜繼續道:“雖說芹妃娘娘的琴藝十分好,但是,卻缺少了能打動人心情感。這樣,就像一個絕美的女子,沒有了靈魂,只有軀殼一般空洞。”
鍾離濮陽暗自驚訝,在鍾離朝,還沒有人敢這樣批評宮中妃子的琴技,何況,這個人還是他寵愛的妃子。
姜維芹倒也不惱,臉上仍然含笑,笑容一些虛偽也沒有,讓看的人十分舒服,“藍姑娘批評甚是,本宮撫琴時,常常會只注重音色,卻忘了曲子最該有的靈魂了。”
藍夢瑜對眼前的女人很是欣賞,本以為,宮裡的女人只有嬌柔做作,虛偽奉承,但卻沒想到,還會有這等人在這宮中委屈做皇上妃子。
藍夢瑜轉頭忽見到鍾離濮陽意味深長的眼神,輕嘆,以後的日子應該會不好過吧?
鍾離濮陽現深沉
藍夢瑜有些醉意,仲青影扶著她回了客棧。
燭光下,藍夢瑜的臉有些微紅,嬌喘連連,柔媚非常,斜倚在床上,仲青影幫她掩了掩床被。
坐在床邊凝視著她,她的每一處,都讓他迷戀。
那個男人,和她究竟是什麼關係呢?為什麼她總是對他若即若離的呢?
他,並不貪心,只希望,她能夠在他身邊,他能夠看到她淡然的微笑,能夠和她一起品茶撫琴,能夠看她練劍起舞,這樣的願望,很奢侈吧?但不管怎樣,能看到她幸福,他也就幸福了。
到底是什麼?是什麼讓她要用冷漠來包裹住自己,不讓別人走進她的世界呢?她到底要什麼時候才能脫下冷漠呢?她到底要到什麼時候才能不傷害自己呢?
次日。
藍夢瑜起得很晚,起來時頭還有些暈。
“醒啦?”仲青影推門進來。
“恩。”
“喝點粥吧,昨天酒喝得有點多了,喝點粥暖胃。”
藍夢瑜接過粥,靠在床沿上吃了起來。粥帶著淡淡的清香,暖暖的,很舒服。
“我們可能要收拾行李到宮裡去。”仲青影看著她,有點無奈地說道。
“哦?是嗎?去那裡幹嘛?”藍夢瑜不知為何在潛意識裡好像意識到皇帝會昭他們進宮,倒也不太驚訝,或許是因為他意味深長的眼神吧……
“宮裡每到才藝節後就會舉行一個長達七天的宴會,以慶祝鍾離國國泰民安,和平安詳的又度過一年。才藝節分很多部分的比賽,藝術部分就是舞藝,琴藝,和歌藝。武術部分就是劍術,拳術,刀術,其他的一些輕功和毒針,暗器的使用歸為一類。鍾離朝的人注重吃,所以也有廚藝部分。這三個部分的第一藝師都要在這七天裡表演助興。”
“哦?為什麼我們沒有參加武術部分的比賽?”藍夢瑜依然埋頭小口小口的品粥。
“師父們不介入,我們也不必參加。”
“哦。”既然師父們不參加,他們也不必要出風頭。倒是這師父們不參加,讓她有些驚訝。“這皇帝的作風怎樣?”藍夢瑜起身把碗放好,坐到了椅上,昨天的衣服沒有換,所以她也不必再著衣了。
“啊?”仲青影愣了愣,才意識到櫻茹告訴過他,她不是鍾離國的子民,但,也沒有女子會這樣直接的問關於一個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