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是太謝謝你了,我也已經準備好收據。”
金田一耕助把二十張千元大鈔收進紙袋裡,轉頭對房太郎露齒一笑。
“你叫房太郎是吧!剛才你質疑這種調查為什麼需要花這麼多錢,事實上,有時候乍聽之下似乎頗為簡單的工作,常常伴隨著相當高的危險性呢!老闆,您說是不是啊?”
“是、是。”
“令郎九月七日委託我調查這件案子,我送令郎出門時正好是六點鐘。之後沒多久我也外出,回到家時已經十二點了。
不料我回到家一看,整個房間竟然亂七八糟的,房太郎,請你記住我所說的,幹我們這麼一行,都會遇到這種事。”
“金田一先生。”
德兵衛目光嚴峻地說道:
“你是說你的房子遭人闖入和吉委託您調查的事有關聯的嗎?”
“這一點我還不確定,因為我另外還經手一個案件。”
“那麼房裡少了些什麼東西?”
“沒有,就是因為沒有掉什麼東西,我才更覺得奇怪,令郎知道我有個朋友叫風間俊六……您知道這個人嗎?他就是在現在在醫院坡蓋法眼綜合醫院的風間建設公司的老闆,我就寄住在他小老婆開的松月旅館裡。
那天晚上不知道是不是有預感,我事先把重要的資料全都放進保險箱裡,才免得失竊那位闖空門的笨賊大概是沒有什麼經驗吧!哈哈!我先告辭了。”
金田一耕助再度露齒一笑,說道:
“房太郎這位小兄弟似乎認為我所經手的案件非常輕鬆,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完成,所以我才稍加說明一下,小兄弟,再見了。”
金田一耕助將開襟外套的扣子扣上,又將那頂破舊變形的瓜皮帽戴在有如鳥巢的頭頂上。
他正準備離去時,又突然回過頭來問道:
“我還有件事請教一下,剛才我看見店面的櫥窗裡放置一些年代久遠的照片,好象是明治、大正、昭和時代的風俗史料呢!”
“本店創立於明治二十五年,今年已經堂堂邁入第六十二個年頭了。”
房太郎挺起胸脯,驕做他說道。
“邁入第六十二個年頭?”
金田一耕助張著一雙大眼睛,顯得相當吃驚。
“這麼說,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