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跛一跛地朝成城車站走去。
本條直吉說他父親一告訴他那件可怕的事,他就遇到這樁意外事件,他受到很大的驚嚇,根本沒心情去找情婦,立刻搭小田急電車回去了。就因為當時他把腳給扭傷了,所以到現在走路都還一跛一跛的,全身上下也都是刮傷的痕跡。”
“那麼他的情婦呢?”
“那女人在赤忻的一傢俱樂部上班,她跟本條直吉約好,只有星期六的晚上她才屬於本條直吉,也就是所謂的‘假日情人’。但是那天,本條直吉突然失約,又不跟俱樂部聯絡,後來她找到本條直吉,要本條直吉把話說清楚,本條直吉才說他不想再去她那兒,決定和她分手。”
“這麼說,那女人並沒有什麼問題嘍?”
“為了慎重起見,還是請你調查一下吧!看看那女人身邊有沒有玩摩托車的男人,或是有沒有非殺本條直吉不可的動機。”
“好的,你告訴我那女人的地址、名字和俱樂部的地址。”
金田一耕助一邊檢視他的記事本,一邊口述,等等力連忙記下來。
“接下來是發生在本條直吉身上的第二次意外事件。
發生意外的場所就在本條會館的頂樓,也就是九樓的甜蜜之屋。我對那間甜蜜之屋做了一番研究,發現那個房間的內部是西式裝潢,有張小桌子可供兩、三個人圍坐著喝茶或談天;此外,房間裡有一臺電視機,從房門口看過去,右側有一個五坪大的和式客廳,可以容納五、六個人圍桌用餐。還有一間附有壁籠和衣櫥的四坪大和式客廳,裡面有浴室和廁所。
本條會館從一樓到七樓分別是大廳、結婚禮堂、宴會廳、新郎、新娘和親人相聚的會客室、新娘專用的更衣室以及拍照用的工作室、大型餐廳等,裝置十分豪華。至於它的八樓和九樓是飯店,讓新郎、新娘在這裡宴請賓客之後可以先休息一夜,第二天再出發去度蜜月。聽說一般人若想投宿也可以。”
“原來如此,德兵衛先生的確非常有生意頭腦。”
“對了,剛才我說的甜蜜之屋只是飯店的一角,聽說那一間並不是出租用的房間,而是作為本條家族休憩的場所,所以在德兵衛先生病倒後,這間房間就成了本條直吉的私人房間。如果本條直吉累了想休息,或是有客人來訪、用餐,都可以到那裡去。”
“本條直吉甚至還可以帶女人到那裡……”
“哈哈哈,您真是明察秋毫啊!問題也就出在這裡。”
“你的意思是……”
“雖說本條直吉已經五十出頭,但是對男人來說,五十歲可說是精力最旺盛的時候,因此他利用這間甜蜜之屋做為‘走私’的地方,第二次意外事件發生在上個月二十六日,也就是星期一晚上的八點左右。”
“然後呢?”
“那天八點左右,本條直吉原本在一樓的辦公室,突然間,桌上的電話響了,本條直吉定睛一看,居然是從甜蜜之屋打來的內線電話。
照理說,那個時間不應該有人在甜蜜之屋,但是為了慎重起見,他還是拿起話筒,話筒那頭立刻傳來女人嬌滴滴的聲音,那女人說:‘親愛的,我會一直等下去,你快來吧!’”
“金田一先生,這該不會是對方設下的圈套吧?”
“沒錯。但本條直吉當時不疑有他,立刻離開辦公室,從一樓搭電梯上九樓。他才開啟甜蜜之屋的鎖,推開房門,正準備往裡面踏進一步的時候,突然有人從身後叫他。
那是正巧經過那兒的服務生看見本條直吉黑色西服的背後黏了一節白色的塑膠繩,好心想提醒他。沒想到這時候門上竟掉下一樣東西,擦過本條直吉的左頭和左臉頰,並重重地擊中他的左肩。那東西掉在地上時,還發出好大的聲響……”
“那是什麼東西?”
“是由金屬鑄造而成的風鈴,他也讓我看了一下……”
“是兇手帶來的嗎?”
“不是,聽說甜蜜之屋原本就掛著那串風鈴,德兵衛先生很喜歡把玩它。”
“這麼說來,若是服務生沒有叫住本條直吉,本條直吉沒有在那一瞬間停下腳步的話,那串風鈴不就落在他的頭上了嗎?”
“嗯,我見過那個服務生,也試著向他確認這件事,結果那個服務生臉色發白、全身顫抖不已他說:‘要是那串風鈴正好落在社長的頭上,後果可就不堪設想了。’
後來我也曾利用繩子和刮鬍刀做試驗,當門往裡推的時候,刮鬍刀就會割斷繩子,使得沉重的風鈴掉落在地上。”
“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