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聲歇後,官夫人有讚賞之意,點頭道:“你能這樣想就行了,她能看你笑話,你就看她笑話,看來看去看到氣平,也就各自心安。”
兩個人都有了笑意,梁少夫人鬱悶解去好些,悵然長長的嘆氣:“我等著!我們家的這一位說以前常和楚公子結伴遊,能遊些什麼!他是我表哥,我有父母親和姑媽姑丈呢,不怕他飛上天去!倒是楚家那一位,她有什麼!”
這心結才解開,官夫人又道:“你應該去上門和她走動,男人們夜不歸宿的時候,就是你笑話她的時候了,打著關心告訴的幌子,大搖大擺上門去告訴她,既笑話了,還騙一包子眼淚。”梁少夫人失聲笑出來:“也只有你,才有私下裡賣、官的手段,”這主意真好。官夫人阻止她:“這話少說,你難道?沒分過錢。你快去認識她,以前我是和楚家二房裡的夫人走動,她去年被杜家嚇了一回,雖然是空穴來風,把她嚇得頭也不敢伸。我失了來錢的一條路,你認識楚少夫人正好。生孫子的媳婦,總比隔房頭的妯娌要有用。快去把她弄來,讓她給我們生錢。”
梁少夫人眯眯笑:“你這個主意不錯,認識了她就可以笑話了,我不信我,不比她過得好。”官夫人喝彩:“你不知道知道她,只看到她表面上那一層光。楚公子自己不也說,教訓過她了。又說自作主張,揹著丈夫行事的人不能容。沒準兒她在家裡,正雪地裡跪著呢。”
兩個人把楚少夫人一通貶低,嘻嘻哈哈算著:“她能有什麼訊息?喜不喜歡私房錢,想當然,有哪個笨蛋,不知道揹著婆家攢錢的。”
楚少夫人,在有些人眼中,好似砧板上的一塊大肥肉。
西大街槐花衚衕進去的第三個門裡面,香得誘人的林小初,在這裡陪珠娘。不過幾天功夫,珠娘面上有了淡淡的血色,用過藥後閉目睡得沉沉。芳香和小初在火盆旁促膝談話:“能睡能吃,我看能好。”
小初打包票:“公子說是隻能等三天,昨天我對他說,醫生說原地待著最好。他沒好也沒有說不好,但他的性子,要是不答應,今天一早就會讓人把珠娘送回去,母親今天不在,我只回三嬸兒就出來在這裡看著,這一會子不見人來,應該是可以再呆幾天。”
“有勞你受累,要是我,也不想回去。”芳香對著小初偷偷道:“你從不笑話我,可你知道我,這有什麼可守的,既然有你肯幫忙,拋崩一走回家去,與梁家從此無瓜葛。”小初莞爾,話不是這麼簡單。這古代的單身女人,應該日子過得比現代要難。路上行走無人相送,肯定更不安全。
房中輕輕翻身聲,是珠娘醒了。楚少夫人是正大光明出的門,春水殷勤也就敢拿出來,從外面端著一碗肉湯進來,在熱氣騰騰中笑:“我嚐了,有些燙又可以下肚,快來喝了它,比什麼藥都見效。”人能進五穀,病就先去好些。
可是床上這一位,聞到氣息就搖頭:“有口稀粥喝兩口吧,這葷的,實在吃不下。”芳香勸過小初勸,珠娘還是不喝。小初對春水道:“強著喝,灌她。”房中三個女人,強按著珠娘灌下去半碗。芳香給珠娘擦著嘴邊湯漬,道:“以後我病,我會體諒別人。”春水也道:“病人是難了,這照看的人更難了。”
灌去了大半碗,肚子裡不受用,又吐出來幾大口。小初沒話說,只是感概。那時候她病了,楚懷賢強灌下去後,再狠狠威脅:“不許吐。”
此時對著床上的這個病人,林小初更能體會到自己病中,自己的丈夫是什麼心情。溫情湧動中,小初心想,回去和公子再商議商議,他並不是鐵石心腸,不過是個標準古人罷了。
夥計走到門外,低聲道:“少夫人,梁公子來了。”房中人都愕然,梁公子???這是真的。六隻眼睛往外面看,見緋衣的梁公子打扮一新,還是他讀書人的安詳氣度,踱了進來後,才有三分慌亂之色,對小初輕施一禮:“嫂夫人也在,多謝你照看了幾天。”伸手不打笑臉人,小初和芳香把樑龍正不知罵了多少回,此時他這麼有禮,芳香笑笑站開,小初沒有別的話,只是伸手往床前引導道:“在這裡呢,你來看她,病應該能早些好。”
小初也站開了。
春水再送藥來,樑龍正在此,經大家提點,這灌藥的事情由他來做。小初見他一手扶珠娘,一手送藥碗,雖然不自然,卻是有力,比起自己剛才幾個人扶著,六隻手臂的反而要好。
看來珠娘,還是要在一個人身邊的好。小初只用一個人來稱呼,心中又有所悟。當然穿越女成神族們,是不用依靠任何人,也可以DD一切人。
出門坐馬車回來,小初心中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