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和我說起女人衣服來了。
“這種花樣只有女人穿,象我就不穿。”趙存宗提起衣角,給楚懷賢看自己的老布鞋:“跟我的人都是自比蒼鷹,咱們男人身上就無花無朵。”
楚懷賢心中一動:“哦,那是當然,敢問存宗兄,跟你的人衣上想來都是這樣表記?”趙存宗黑亮的眸子裡全是笑意:“那是他們見事學事,也保不齊別人衣上也有,但是你街上遇到欺男霸女的衣上沒有,那就全不與我相干。”
心領神會的楚懷賢不能說完全放心,對於趙存宗耳目聰敏也是一喜。自己遇刺幾個月有餘,這訊息封鎖再封鎖,只能說明一件事,趙存宗在左守備處也有耳目。張丞相要減兵備,父親向來是居中調停,說直白些是裝聾作啞打打太極拳。楚懷賢此時本來擔心趙存宗要自己幫忙說服父親,現在看沒有,這口氣是鬆下來。
彼此暫消猜忌,這頓飯就吃得痛快。林小初在肉香菜香中,把廳上眾人的衣飾都看過來,她要多多領略富貴人家,每多看一件東西,在心裡估個值,然後覺得賣的人應該有錢賺。
正看得入神,衣角被人輕輕一拉。回身一看是個衣著潔淨的中年僕婦,對著小初低聲笑道:“姑娘隨我來用飯。”
林小初對著楚懷賢看看,楚懷賢不回頭就揮揮手令她自去。座中談興高漲,何守備斟酒,全然用不到丫頭。小初隨著僕婦來到廳上一側的房內,炕上擺好四菜一湯,僕婦送上飯來:“姑娘慢用,可餓壞了。”
看來楚公子這塊招牌是個金字的,林小初對著菜時只有這一個想法。突然想起來古書上的一句話,有錢人家的貓兒狗兒也是惹不得。林小初取笑自己,我現在待遇應該就是那樣惹不起的。
自己取笑過,把飯吃過漱過口,還是廳上侍候去。廳外白雪漫漫重新變大時,夜色深黑如迷幕一般,偶然聽到梆子聲,被廳上歡笑聲掩蔽,讓人只是聽不清是幾聲。直到深夜,才得以回家去。
還是接的車送他們,楚懷賢面帶酒意,在車裡柔聲問小初:“你吃飽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