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幹老本行了!
“哎喲,快裡面請,我可想你呢。”芳香打扮得往上次又不一樣,烏黑頭髮梳得光滑滑,身上衣服平展展,臉上的脂粉也是恰到好處,只是她一舉手動足,小初還是覺得說不出來的風塵味兒。
推開芳香來拉自己的手,小初沉下臉:“我來退股份。”小意抬起頭來,沒聽姐姐說過?荷花愣住:“生意紅火得我羨慕,為什麼要退?”只有芳香對著小初冷下來的眉梢眼角明白幾分,她強笑一下不敢再碰小初:“進來再說吧,就退銀子,也得先進來吧。”
從櫃檯旁的一個門進到後面,小初更要沉下臉,後面是單獨一個小院子,種著槐樹一株,樹下水井一個,這院子要值多少錢?
進到房裡小初的臉沉得可以結冰,芳香倒眉眼兒彎彎起來,不時瞅一眼小初的面色,就是好笑。“小丫,”隨著芳香一聲喊,出來一個丫頭,身上紅布衣綠布褲,靦腆地問道:“奶奶喊我做什麼?”
芳香讓她出去:“喊大爺回來見客,就是我剛才說的那幾位,再告訴大爺,晚飯她們未必在這裡用,讓人稱幾斤好點心回來待客。”小丫答應一聲跑出去。小初忍不住諷刺一句:“大爺出來見客,這規矩不錯。”
芳香只是嬌嗔地看她一眼,慢慢地道:“妹子你呀,這就急上了。”小初“騰”地站起來,才看過珠孃的現狀,小初不能看這房子的條几桌子,覺得這傢俱擺設都扎自己眼睛。就在這裡,外面連聲喊:“來了,我來了,要緊的客是不是,點心讓稱去了,我得先回來見見你的客人。”
荷花脫口而出:“媽呀!”小初隨著喊聲看去,院子裡一個人急匆匆進來,這個人可真嚇人,生得黑如炭頭,且又肥胖,這急步進來一身肥肉都在顫。那看那臉盤兒小初就要笑,活脫脫肥得象豬頭,五官被肉擠在一起,這個人!用荷花剛才的話來說,媽呀,這是個什麼人!
“哈哈,***客人,我得回來見見。”這人進來就這麼一句,他一笑一嘴的白牙,要是晚上看到更是嚇人。小初突然明白過來,歉意地對芳香看一眼。坐著不動的芳香有些悲哀,隨即就笑起來:“算你回來得早,你回來晚些,就見不到了。”對著房裡人介紹道:“這是我們家秦爺,”
秦爺哈哈笑:“叫我秦三倌兒,我是這京里人,咱這京裡官不少,除了王候家,數得著的也就那麼幾位,楚少傅家可是大大的有名,大大的有權,大大的……”一迭聲五、六個大大的,林小初聽得好笑,忍笑行禮道:“秦爺好。”
秦三倌兒連連擺手:“不用不用,你們是***客人,不嫌我佔幾年歲數,喊我一聲秦大哥就行了。”小初看這人,雖然長相不好,卻是一個直爽的人。再看芳香笑得滿滿當當的,象是過得很不錯。
吃過點心回家去,秦三倌兒去僱車,荷花和小意去看房裡擺設,芳香抽個空兒對小初低低道:“一個女人沒個男人,這日子可沒法兒過。我們隨便擺了幾桌酒,想請珠娘呢,她病著呢;想請你們呢,進不去那高門。”
小初握住芳香的手,很是真誠地道:“是正經兒的婚配,我心裡為你高興呢。沒喝喜酒我也遺憾呢,等你有孩子,滿月酒兒我多喝幾杯。”得到小初的諒解,芳香眼眶溼潤了,抽出帕子擦拭一下:“我在京裡沒親戚了,爹媽也沒有找到。你再不認我,我可怎麼辦?”
“這樣我喜歡呢,別哭了。”看到芳香這樣子,小初突然也紅了眼圈兒。一個女人不容易?是的,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女人不多見的。
晚上回去良久睡不著,秦三倌兒肥胖的面容和芳香俏麗的面容總在眼前交遞著出現,小初幽幽嘆氣,被楚懷賢聽到:“又怎麼了?無事傷春,這春還沒到。”
小初漲紅臉反駁:“公子這話不對,我一個女孩兒,不能用這樣話來說。”楚懷賢雙手枕在腦後道:“我聽你嘆的不一樣,在我房裡你不喜歡?”
這位公子不知道哪裡來的火氣,又挑上眼了。小初胡亂找個理由:“想春紅姐姐呢,小丫頭們和她拌嘴,不知道誰的錯兒。”現在就是個小丫頭也挑春紅的不好。林小初不是不恨春紅,只是看到她在自己眼前報,這恨意就消掉不少。
楚懷賢冷冷哼了一聲:“我當惡人,給你當好人是不是?”小初心中一凜,可不是,自己當的是哪門子的好人。她不由自主又輕嘆一下,幽幽道:“懷壁其罪。”楚懷賢“嗤”一聲笑,笑得林小初面紅耳赤,慌亂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我在公子房中,所以懷壁其罪。”
“是嗎?原來不是我喜歡你,懷壁其罪的意思。”楚懷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