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福互相看一眼:“公子交待,”小初打斷:“公子有沒有交待你們幫他說假話?”多福和多壽麵面相覷時,互相擠著眼笑一笑,再嘻嘻笑:“沒有的事兒,我們從來實話實說。”小初道:“那好,樓大官人晚上請公子去喝花酒了吧?”
“這個我們不知道,”多福和多壽剛說過,小初臉又一沉嚇他們:“別對我說你們不知道公子在哪裡,要是老爺找,難道也說不知道?”楚少夫人在房裡早就想好的話:“三老爺才為女人的事情被老夫人罰了,我知道樓大官人沒帶公子往好地方去,你們自己看,是我去把公子悄悄地接回來,還是到老爺面前去說,讓老爺發話找他回來?”
多福和多壽心裡想,公子又猜對了,少夫人果然什麼也不顧的找了來,而且還會嚇人。兩個人一起道:“不如我們去找,少夫人您在這裡等著?”
“你們去找,只有捱罵的,只有我去找,才能找他回來。”小初說過,多福多壽抓耳撓腮又裝了一會兒,才算是讓步:“好吧,讓人套車,把車裡弄得暖些,再行得慢些。”
孫二海就沒有走遠,不一會兒裝著真倒黴被找回來,趁人不注意對小初再抱怨一句:“這大冬夜的,雖然沒有雪,可是這冷吶。您是不趕車。”
他去備車了,公子交待過,車裡一定要溫暖如春,車行一定要慢如兒步。孫二海嘻笑,不如說是老牛破車的速度好了。
一時車備好,多福來請小初,碧月大驚失色:“少夫人,您救救我,我不想被攆出去。”小初安慰她無用,只能也嚇她,把臉沉下來:“我是主子你是主子?”多壽在旁邊裝可憐兒:“妹妹,有我們陪著你呢,要攆還不一起攆。”
把碧月強留了下來。碧月是嚇得哭,多壽在一旁竊笑。這麼多人都參與了,也不想想,是你一個人的責任嗎?
有多福引著,楚少夫人悄無聲息出了角門,上車去尋楚懷賢。
楚懷賢是在樓大官人的一處私宅裡,這私宅不止來過一次。今天不是孌童,又是兩個年僅十四歲的秀氣丫頭。房裡溫暖,她們只著兩件露頸單衣,裡面的紅紅肚兜都看得清楚。
樓大官人又一次對楚懷賢佩服一回,又覺得他小心太過:“在我這裡怕什麼?這兩個可是我精心又選的,您要是喜歡,只管帶走。家裡不方便,在這裡留一夜也行。”
丫頭們嬌笑著送上酒來,楚懷賢接過酒杯在手裡,不管貼過來的這兩個人,對樓大官人道:“玩樂誰不喜歡。你弄來的這兩個人,也太小了吧?”楚大公子是想著點子拒絕。
樓大官人是想著點子要給他:“小才水靈。大公子的口味難道不同?”他呵呵笑著,外面進來一個家人,低聲在樓大官人耳邊說了幾句話。樓大官人愣了一愣,笑聲未止對家人道:“說我們不在。”
眼睛隨便對著楚懷賢掃一眼,這楚少夫人真是大膽,找到這裡來了。
家人還沒有出去,外面已經傳來說話聲:“進喜,進財,公子在哪裡?”楚少夫人已經進來,而且也看到楚懷賢的兩個小廝。
楚懷賢趕快就出去,小初是個有身子的人。出來見小初在上臺階,楚懷賢趕快扶住,一臉平靜地問道:“你怎麼來了?”
小初倒沒有大怒,也不是生氣的模樣,也是平靜地道:“我來找你。”進喜兒打起門簾,小初先聞到一陣酒香,忙用帕子掩住鼻子。楚懷賢道:“我和你回去吧,這裡面酒氣燻到你。”小初用帕子掩鼻,還是進來看了一看。
桌上酒菜不少,酒具優美,佳餚噴香。兩個丫頭怯生生,不知道來的這個珠光寶氣一身的年青婦人是什麼人。還有樓大官人只尷尬一下,就擺出笑臉來:“少夫人,你來了。”
楚少夫人對他也客客氣氣:“大官人你好。”再用眼睛對著房裡不住地看,似乎是隻在丫頭身上掃一眼,其實眼角無時無刻不在打量這兩個人。
樓大官人受不了她這到處打量的眼光,對楚懷賢看看,見他面上平靜無波地站在妻子身邊。這泰然自若,讓樓大官人心裡鎮定一下。捉姦?眼前又沒有姦情。
小初看完了,才對著楚懷賢道:“我穿得足夠暖,車也行得足夠慢,我也不生氣,就是找你回家。”
這話說過,楚懷賢道:“咱們回去吧。”對樓大官人說一聲:“多謝,改天回請。”就和小初出去了。
樓大官人呆在那裡,半天沒有明白過來。
這一對夫妻同坐車上,行過這條街,小初突然道:“你們在吃櫻桃,這個天是哪裡買來的?”楚懷賢道:“誰知道他哪裡弄來的,”往外面喊進喜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