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我說的很慢,估計就是頭豬也知道我是在講人話了。他跟著唸了兩遍,像是在加強記憶一般,然後笑眯眯的對我點頭說好的,我記住了,以後不會再叫錯了。
那一瞬間我看著他的笑突然有點釋然了,沒錯,真的釋懷了。
因為我理解到,他不是故意的,他是真傻。
我向他點了頭,然後看了一眼抽血室,腳步卻不由自主地慢了下來。
沒錯,我暈血。
他這次倒是聰明,問我是不是暈血。我很利落地點頭,沒有一絲猶豫,因為對這種人就不用再耍帥裝逼了,反正他不會懂的。
他皺眉啊了一聲,問我怎麼辦。我說也不是太嚴重,不是什麼大事暈不了的。他隨即也點頭,說放心,你暈了我抱你回去。
當時沒在意,現在才發現,他為毛要說抱?
在抽血室外,我先跟醫生說了下我暈血這情況,醫生問是不是很嚴重,我想了想說只要不看就還沒什麼。醫生就說行,那你就別看。
跟著醫生進去,還特意給我拉了個簾子做了個隔斷,以免讓我看見外面人抽血直接暈菜。用橡膠圈綁住了上臂後,醫生用棉籤沾了碘酒往我手臂上擦,示意我可以閉眼了。我剛閉上眼,突然就覺得身後有人用手同時也捂住了我的眼睛。
我沒動,但嚇了一跳。
人一旦失去了視覺之後,其他的感官就會更加敏銳。
眼前全是黑暗,覆在我的眼瞼上的手掌乾燥溫暖,我皺了皺眉,不知道這人是誰,總有點不安不踏實,然後就感覺到尖利有點冰涼的針頭扎進了我的血管,身體不由自主地顫了一下,對方估計是感受到我的抖動了,湊在我耳邊低聲安慰說別怕,沒事的,你別怕。
那是狗室友的聲音。
我嗯了一聲,心說我沒怕啊,不過身體倒是真的放鬆了不少。
依稀感覺到針頭拔了出來,醫生說了句好了,連我自己都舒了一口氣,發現手心裡全是汗。睜開眼睛,室友還沒把手拿開,我就去扯,說好了,已經抽完了。
這時卻突然聽見醫生有點著急的說,同學你不要動啊按住這裡,快按住,來,擦一擦手。我有點納悶出什麼事了,狗室友他還是不拿開手,只對我說著你再等等啊別急啊千萬別睜眼啊。
臥槽,這樣不是明顯的挑逗我好奇心嗎!於是我粗魯地一扯,轉頭就去看他,然後當場就傻了。
狗室友估計是才抽完血就進來看我,本來該拿著棉籤在針口上壓一會兒止血的,他給我遮了眼就沒空手了,他也沒管,結果抽血扎的針口那裡,血沒止住,順著流了滿手臂,跟拍抗戰片似的,鮮血淋淋。
我瞪了兩秒鐘,眼一翻,當場就暈了。
那天后來的事情我是不知道了,聽另一個室友猴子說,我當時沒有暈倒在地上,而是暈進了狗室友的懷裡,他一隻手臂伸直上抬著阻止繼續流血,另一隻手緊緊摟著我,曲膝頂著我的背怕我軟滑到地上,以一個探戈結束的動作完美謝幕。
事後感慨,還好我暈了。
一樓【2014…4…22 01:13:58】:
腦補最後相擁的畫面中【臉紅】
二樓【2014…4…22 01:13:59】: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太蠢了,室友太蠢萌了!!!
三樓【2014…4…22 01:14:17】:
在一起
四樓【2014…4…22 01:14:31】:
在一起+1
…
…
…
樓主【2014…4…22 12:44:36】:
當我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睜開眼就看見頭頂白晃晃的朦朧蚊帳。寢室裡沒開大燈,床下有點微光,估計是開的檯燈。
我翻了一下身,立馬就有一個頭探在床邊上,輕聲問我是不是醒了。我嗯了一聲慢慢撐起身,這才發現我是睡在狗室友的床上,因為我壓根還沒開始整理床鋪。狗室友就扒在床邊一直看著我,神色看上去像是有點擔心,問我渴不渴餓不餓。
我想了一下就說你給我倒杯水吧,他立馬就接了一杯遞給我。接過杯子我說了一聲謝謝,低頭才發現這是他的杯子,有點彆扭,猶豫著是不是要喝。
不要誤會,我這個人沒有潔癖的,畢竟連他的床都睡了。
好吧,沒有太嚴重的潔癖,反正用別人的杯子喝水還沒有過,當下有點遲疑,這不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