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面前脫了不就行了?”
白熠陽翻了一個白眼,“我操,我有這麼幼稚嗎?”
“幼稚?”覃墨人眯了眯眼睛,“誰?”
“……我。”白熠陽可憐兮兮地看著覃墨人,“是我。”
覃墨人臉上帶著醉痞性,不耐煩地吼道,“你到底脫不脫??”
白熠陽看著對方醉酒之後紅潤的臉龐,酒氣燒得覃墨人的眼睛清亮泛著水光,似乎整個人都若有若無帶著粉色,表情霸道地瞪著自己,卻像是下一秒就可能當場哭出來。
無奈地輕嘆了一口氣,白熠陽認命狀地閉眼點了點頭,“……脫。”
轉過身背對著覃墨人,白熠陽低頭利落地扯下內褲,剛脫到膝蓋,躬身抬腳餘光卻瞥了一眼身後側,剎那頓住,全身肌肉瞬時繃起,莫名地開始緊張。
我操,白熠陽驚詫地想,覃墨人正一瞬不瞬地盯著我……
目不轉睛!!!!
盯著我!!!!
脫、內、褲!!!!
不由地尷尬,僵著動作白熠陽捏著內褲邊緣就這麼凝固著動作,向上提也不好,向下脫也不行,腦子就像是被車碾過一樣,反反覆覆就重複著一個念頭。
他在看我。
他在看我。
他在看我!!!
“你在幹嘛?”覃墨人皺著眉頭看著突然定住不動的白熠陽,有些狐疑地開口,“你閃到腰了?”
“……沒有……”
“那你在幹嘛?”覃墨人表情像是極其不能理解一般,“你有什麼隱疾嗎?”
“……我擦!!!”白熠陽只能從齒間擠出這兩個字,“你一直看著我幹嘛?”
“不然我還能看哪兒?”
白熠陽鬆勁垮了肩膀,像是完全無力一般。
他從沒想過覃墨人醉酒後會是這個樣子,反正什麼樣子他都想過了,可是這麼正兒八經的,耍流氓,是真的超乎想象,果然,酒真的能激發人的潛能。
覃墨人隱藏的真性情嗎?
被這個想法逗笑了,白熠陽想著覃墨人平時疏離冷淡的樣子,和現在完全搭不上邊兒,鬆手一把扯掉內褲,抬腳踢開,白熠陽轉過身,掛著笑看著覃墨人。
反正無論如何,他再流氓也流氓不過自己。
這樣一想,簡直心情舒暢。
覃墨人看著赤、身、裸、體的白熠陽突然轉身面對面看著自己,眼神極亮,驀然一怔,不由自主地向後退開一步,語中帶著些許的遲疑,“你……”
白熠陽就勢向前跨了一步,含笑看著覃墨人,“嗯?”
“你看著怎麼……這麼……”
“怎麼什麼?”白熠陽咧嘴笑出八顆牙,一臉的陽光兮兮。
覃墨人就這麼看著對方,下一秒一抬手,開啟冷水閥。
“我操!!!!!!!!!!!!!!”
迎頭噴出冷水,白熠陽從頭到腳澆著冷水,激的他怪聲飈了一個超華麗的高音,立馬抱著肩膀跳躲到灑花一邊,殺氣十足地低吼道,“覃墨人!!!你想死啊?!!!”
覃墨人卻是壓著嗓子低低地笑了出來,然後越笑越開心,到最後直接撐著膝蓋弓腰大笑出聲,爽朗暢快地大笑,幾乎抽不過氣來。
白熠陽看著卻愣住,像是完全忘記了自己的憤怒,就那麼淌著冷水站在原地,心卻像是被炮彈轟過一樣。
還從沒看過覃墨人能笑成這樣,從沒見過。
一種神奇的情愫在體內奔騰,有人曾經說過,每個人這輩子總會遇到那麼一個人,一個擁有可以將全世界都照亮的笑容的人。
白熠陽覺得,有時候,與其說是能照亮全世界,還不如說是能照亮自己,照亮心間,想讓他不停地笑下去。
像是一種責任,自己自然而然就攬在肩上的責任。
沒辦法,白熠陽想著,我試過了,可沒辦法,覃墨人就是一種毒藥。
自己無法自拔上癮的毒藥。
就沒辦法了。
“你笑個屁啊!!”白熠陽也笑了,裝樣子憤怒地罵道,伸長手臂扯過覃墨人攬住,將兩人都推到噴頭的冷水下,“看我不收拾你!!”
覃墨人被冷水打在身上,也沒忍住爆了句粗,和白熠陽扭打掙動著,兩個人玩瘋了似的笑罵著,一會兒尖叫一會兒大喊,相靠著攫取著對方的溫度,像兩個傻子似的玩得不亦樂乎。
“哈哈……哈哈哈……臥槽……好了,別鬧了……誒,你站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