桶,熬了白粥。”
覃墨人眨了眨眼睛,然後慢慢點了點頭,輕聲說了句“辛苦,謝謝媽”,領著自家家長殺回家。
電梯裡,三人都很沉默,沒人再開口說話,氣氛稍顯壓抑。
季黎是有心事,覃舸是習慣,覃墨人則是擔心一開門看見白熠陽。
天,如果……
覃墨人都不敢想會有些什麼如果。
磨磨蹭蹭忐忑地開門,覃墨人堵在門口先朝裡面瞄了一眼,看著空無一人暗暗鬆了一口氣,坦蕩地拉開大門,只是當低頭換鞋的時候,整個人又僵住了。
我操。
滿地的衣服和褲子一片狼藉地四處堆著,鞋子七七八八分散各處,櫃子桌子被踢得歪歪扭扭,簡直像是颶風過境。覃墨人輕咳一聲,心裡罵了一句FUCK,假裝淡定平常地開始慌慌張張收拾,一邊撿心裡一邊罵,彎腰側頭正好對上覃舸似笑非笑的眼神,簡直囧爆了。
季黎瞄著自己兒子的有些侷促的背影,耳朵都紅了,都不知道自己是該笑還是其他什麼心情。
縱使在美帝呆了這麼久,思想比國內要開放了許多,能夠正確看待同性戀愛自由戀愛卻並不代表當真能夠接受自己兒子是gay,所以當聽見自己兒子出櫃的訊息,季黎只是雲淡風輕地看著覃舸,“Are you kidding me?”(你在和我搞笑?)
因為從來都沒想過,估計過所有情況,但也從來都沒有往這條路想。
覃墨人繃著表情平靜(?)地收拾出房間,抱著一大堆的衣物藏進衛生間,對著鏡子有點懊惱地嘆了一口氣,洗了洗手,再一次木著臉地走出來。
這個時候,一定不要有表情。
季黎坐在沙發上開始忙忙碌碌地拿出各種東西,覃舸就坐在旁邊默默地看著,不時幫著扶一扶沒放穩的,無聲的默契,覃墨人站在原地看了一會兒,感覺就像是回到了以前似的。
“小墨,快過來坐,”季黎笑著朝覃墨人招手,“小白……呢?”
“吃了藥,還在睡。”
“好些了嗎?”季黎有點擔心地問,“我看看他去。”
“別,不用媽,不用,他睡著呢,”覃墨人嚇得急忙拉住,“已經退燒了。”
季黎看著覃墨人有些著急的樣子,抿嘴笑了,“怎麼了?我又不會吃了他。”
覃墨人一愣,然後慢慢鬆手,“媽,我不是那意思……”
一直在旁沉默的覃舸突然動了動,慢慢開口道,“真的定了?”
“就他了?”
覃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