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怎麼會,他就是一臉受相嘛,”女生的其中一個同伴立刻小聲反駁,“肯定是傲嬌受配……忠犬攻!!”
“啊……這麼說來……也有點像誒……”最開始的那個女又有點遲疑,“也有可能是女王受誒……”
“肯定是的,我看人都很準的!”後面的女生頓了一下,“而且,現在一看就知道傲嬌受肯定把忠犬欺負慘了。”
反正也聽了半天了,覃墨人乾脆在幾個女生偷偷打量竊竊私語中抬頭看過去,白熠陽還緊緊地靠在覃墨人身邊哭天搶地,委屈地搖著尾巴,就見覃墨人突然抬手拍了拍白熠陽的臀部,然後徑自轉身向前走去,同時勾了勾手指做了個跟上的手勢,白熠陽站在原地一愣,立馬追過去,動作一氣呵成。
看著兩人遠去的背影,幾個女生捧著臉眼露桃心,“啊啊啊!!!!好有愛啊!!!!”
最後,在白熠陽軟磨硬泡賣萌打滾兼答應了幾個不平等條件之後,覃墨人終於鬆口道出了自家父母的偏好,一個傳統的中國式愛好,有涵養有品位有思想。
品茶。
雖然白熠陽對這個完全不懂,不過,既然大方向都有了,還難得住白熠陽嗎?
一套上好的紫砂茶具,配上上好的普洱茶葉,白熠陽雖然不懂,不過有時候貴的也總是好的。
刷卡付錢,兩人買完禮物幾乎是將近商場關門,在打車回家的路上,白熠陽一人雙手緊緊地捧著茶具盒,生怕被路上的顛簸磕壞了。
覃墨人就坐在一旁斜眼看著,嘴角卻止不住地露著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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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白熠陽就起來了,做了早飯叫覃墨人起床,什麼都安排得井井有條,以至於兩人就算堵車到機場,都還時間充裕。
覃墨人一路默默地跟著白熠陽,看著對方跟打了雞血似的也沒說什麼,登上飛機後才按住一直滔滔不絕的炸毛大狗,輕聲道,“閉眼睡會兒吧。”
白熠陽頓了頓,然後苦笑道,“我不想睡。”
“睡不著。”
“說真的,我覺得我高考的時候都沒這麼緊張過。”
覃墨人笑了笑,“這麼誇張?”
“真的,我現在滿腦子都是你爸媽一腳踢在我臉上把我踹出門的場面。”
“不可能,他們都做好見你的準備了,”覃墨人默默地看著白熠陽,眼神認真道,“沒事的,我會和你在一起的,別怕。”
聽著這句雙關的話語,白熠陽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慢慢撥出,抬手抹了一把臉,“跟我講講你爸媽吧。”
覃墨人頓了一會兒,像是想了想,然後開始平淡地敘述,“我媽是個考古學家,我爸是個歷史學家,在各方面上他們都很搭。”
“有時候,對於他們的專業,他們可以聊上一整天依舊是興致勃勃,無論如何幾乎可以說是相得益彰的組合。”
“他們很早就到美國來了,我是在美國出生,可直到唸完小學才第一次見到父母。”
“不過我覺得沒什麼,他們有他們追求的事,況且我的童年也相當愉快,”覃墨人笑了笑,“我從小是跟著外公長大,一個很會打拳的健身教練。”
白熠陽一聽也樂了,“難怪你這麼能打。”
“外公一直都想回國,可是最後也沒能回來,所以我就想著來看看,看看他每天和我提到的祖國,看看到底有多美,多好。”
“那你回來了,覺得好嗎?”
覃墨人看著白熠陽笑了笑,“是真的好。”
“你剛來能說中文嗎?”白熠陽有點好奇,就見覃墨人苦笑了一下,“我直到高三語文都是剛剛及格。”
“中文那時候對我來說,實在是太難了,可你又不能一直和別人說英文,不然又太裝逼了。”覃墨人回憶起來表情都是有些苦逼,“所以我就乾脆不說話,只點頭或者搖頭,每天都要學中文字,最後字典都快要被我翻爛了。”
白熠陽揚眉,“這麼牛逼,你老師誇過你沒?”
“誇個屁,天天給我買小學生讀物讓我中午去辦公室朗誦。”覃墨人憤憤道,“把我當個傻逼一樣,天天背唐詩宋詞,還有抄拼音。”
覃墨人擰著眉,“喔,上帝,拼音太難了。”
白熠陽縮在座位上笑得直抽,氣息不穩道,“來……快給……給爺……